左岸陪著顧問,與醫(yī)院隨行地醫(yī)生一起把顧爺爺從醫(yī)院送回顧家。
等著自家院門的左爺爺看左岸自進了顧家的門好一會兒都不見出來,只得幽幽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回到堂屋,吩咐大兒媳給晚飯的時候多做一些,給隔壁顧家家送一份去。
在醫(yī)院的時候看著精神頭尚且不錯的顧爺爺,一回到家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樣,卻依舊大睜著眼睛努力的望著門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陪在一邊的顧問,自然時知道顧爺爺?shù)鹊氖鞘裁慈?,也知道爺爺肯定也是明白小叔叔他因為職業(yè)特殊是不可能趕回來只不過卻依然愿意相信那微末到看不見的一絲可能性。
左岸到了顧家之后,就真的拿了剪刀去剪了院子里種的各種花木,又從各個屋里拿了平常插花用的花瓶,裝了點清水,才把剪下來的花插.進瓶中。
等那些花瓶歸了位,左岸便拉過一張椅子挨著顧問坐在了顧爺爺?shù)拇睬?,顧爺爺見了她便收回了一直向著門口張望的視線,對著她笑。
左岸也對著顧爺爺笑,隨意的問了一句,“聽如意說,他跟爺爺說了好些我跟他的事給爺爺聽?”
顧爺爺垂了下眼皮,輕聲說道:“阿寶很好,”
“那我給爺爺說一些他跟我的事給爺爺聽?”左岸為著顧爺爺不那么沉睡過去,也不等顧爺爺是否答應(yīng),便打開了話匣子。
顧問說的,那肯定只能是顧問眼中的她,而她現(xiàn)在說的卻是她眼中的顧問,顧家一家子老小,顧家姑姑是丁克沒有小孩;顧家叔叔是軍人,后來跟顧問嬸娘離了婚,孩子跟了媽走。
現(xiàn)在也就只能說些顧問的事情,說那些話的時候,左岸并不清楚她到底是想讓顧爺爺對顧問多些牽掛好讓他晚些走還是想讓顧爺爺明白顧問其實很好,可以過得很自在幸福,好讓他可以不留遺憾的離去。
她只知道,那些沒有必要特意去跟誰說的那些話,那些事,如果今天這樣的場合都不說的話,那估計就只有顧問跟左岸兩人心知肚明。
就好像,從前沒有必要特意跟沈奕筠說那樣,即便對方問了,左岸也都只是應(yīng)付一兩句就算混過去了。
左岸輕聲細(xì)語的跟顧爺爺說著她眼中的顧問,說著她們之間的事情,說她們兩人能夠在一起有今天這中間都有過些什么。
直到夜幕降臨,左岸握著的屬于顧爺爺?shù)氖譂u漸冰冷僵硬,左岸這才強忍著淚水,轉(zhuǎn)過頭輕聲安慰顧問,“以后,我陪著你過生日?!?br/>
……
蘇蘇在天色漸黑的時候終于到了蘇一凡所說的地方,南澳的七娘山下,要說偏僻那也算得上是偏僻,可要是說不偏僻也行。
真正說來,這附近并不是人跡罕至,離著這有十來分鐘路途的不遠(yuǎn)處還有民宿,這邊的海灘山峰也經(jīng)常被游人光顧。
就著微弱的日光,蘇蘇看著等在山腳下的蘇一凡,腿有些打顫,想要轉(zhuǎn)身就跑的念頭剛起,就聽見蘇一凡笑著同她說道:“我等你好一會兒了,再晚點就看不見這樣的景色了。”
如此隨心隨意的話語,好像兩人之間縈繞著的并不是劍拔弩張之氣,而是黏黏膩膩的有著糖果香味的戀愛氣息。
蘇蘇抬頭看著天上肆意翻滾的烏云,灰撲撲的烏云像極了朝著獵物奔涌而來的野獸,好似下一秒就會張開那張大嘴把她生吞活剝了去。
她僵硬著身子一步一步,極為艱難的挪到了蘇一凡的身邊,沒等她挨著他坐下,一道驚雷響徹整個大地,直接在蘇蘇的耳邊炸裂開來,蘇蘇猛地扭頭看向驚雷炸響的方向,閃電還未離去,瞬間照亮的地方伴著一聲驚恐的尖叫,足以讓蘇蘇注意到閃電底下向著她們的方向奔逃而來的蒼老男人。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