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便是不清楚蘇一凡近十年來都具體經(jīng)歷過什么,但僅那幾次的接觸,都足以表明,今晚之行并沒有那么簡單。
她甚至都做好了,自此一去不回的心理準備。
蘇蘇看著自己的手機,耳邊響起心一的話,“如果真的覺得不妥,我想,你還是選擇報警比較安全。”雖然她那時說的只是蘇一凡前些天無故失去聯(lián)系的事情。
一想到還有這樣的途徑來逃避問題,但就今天看來,別說就目前為止蘇一凡還沒有對她進行過任何不軌的舉動,哪怕是有她,她都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她手上是沒有沾上什么人命官司,但這不代表著她手上就完全干凈。
不干凈的人,天生不愿意跟執(zhí)法人員打交道,而蘇蘇就是不愿意跟執(zhí)法人員打交道的那一類人。
……
左岸回家歇了一晚后,又在今早清晨的時候拎著伯娘煮好的雞湯去了醫(yī)院,換了顧問回家梳洗。
只是等到從保溫瓶里倒出來的那碗雞湯涼了都沒能等到顧爺爺清醒。
等顧問自醫(yī)院跟家中兩地匆匆來回一趟之后,顧爺爺好似心有所感一般,慢慢轉醒。
左岸見此酸溜溜的說了一句,“早知道爺爺看到如意就會醒,我就不放他回去了。”
顧爺爺聽著左岸的話,也不知聽見了沒,只是瞧著左岸笑,左岸便陪著他笑,等到顧爺爺看夠了,笑夠了的時候才伸出手,招呼站在床尾的顧問,“來,如意你來?!?br/>
顧問依言上前兩步,站在左岸身側。顧爺爺伸出的手繼續(xù)往前探,顧問見此也伸出自己的手與顧爺爺?shù)氖纸晃赵谝黄稹?br/>
顧爺爺牽著顧問的手,放在了左岸放在床沿上的手上,眼睛卻是盯著顧問,“爺爺怕是不能再陪你過生日了,”
左岸聽到此處,心間泛酸,眼眶瞬間微紅,只見顧爺爺又將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看著她笑著說,“阿寶,你陪著?”
“好,”左岸鄭重的應下了,“以后都我陪著,連爺爺?shù)姆菀惨黄鹋阒??!?br/>
顧爺爺聽了笑著,原還打算繼續(xù)說些什么的,卻被急急趕來的顧家姑姑給打斷了。
顧家姑姑在顧爺爺初一入院的時候便已經(jīng)出了國,等她回來的時候,顧爺爺?shù)臓顟B(tài)已經(jīng)大不如前,時時昏睡,加上身為副院長的顧家姑姑不可能時刻盯著顧爺爺,故此少有在顧爺爺清醒的狀態(tài)下前來看望的時候。
她今早也不過是想趁著帶醫(yī)生進行巡查之前來看一下,說兩句話的,誰知還沒走到病房就聽見剛從病房出去的小護士說老爺子醒了。
“爸”顧家姑姑看著清醒過來的顧爺爺,輕輕喊了一聲,見他依言轉了視線,又抿唇笑了,可是笑容也遮掩不掉的悲傷卻無聲無息的飄散在空氣之中。
顧家姑姑見顧爺爺這般模樣,已然清楚,老爺子這是大限將至了,左右不過是這兩天了,她這般想著,嘴里也提議,“你今天精神好多了,咱,要不回家去?”
雖說在哪去的對于他們這樣不太計較老規(guī)矩的人來說,是沒什么所謂的,但能在家中從從容容的走,也沒誰樂意在醫(yī)院里頭經(jīng)歷生死兩道關。
聽到自家姑姑的話,顧問身子一僵,左岸垂眼看著覆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又將另一只手覆在了那只手上面,顧問感受到左岸傳來的暖意,也垂著視線,跟顧爺爺說,“家里的花離了爺爺,還不知成什么樣了,我這些日子根本就顧不上修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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