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李昊就不信任頡利,更加看不起他??v然他是一國之君,卻嫉賢妒能,沒有君主的度量。若自己的屬國被這種人把持,還不如不要。
因此自導(dǎo)自演了這么一出戲,為的就是讓所有人都認(rèn)為,是頡利臨陣變卦,破壞這次和談。如此一來,進(jìn)入突厥王都的靈輝軍,就可以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慕邮诌@座城池的管理權(quán)。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來。
其實(shí)這個計(jì)謀并不算高明,但凡有點(diǎn)兒腦子的,就能看出破綻。靈輝軍進(jìn)城以后,將李昊與頡利何談的城樓圍了個水泄不通,周圍多的是巡邏的靈輝軍將士,若非自己人,誰能在這重重包圍之間刺殺李昊呢?
只不過剛剛事出突然,場面又太過混亂,以至于頡利他們都被驚呆了,根本來不及多想。
若是冥撒羅王在頡利身邊,李昊這種雕蟲小技,又豈會得手呢?
“王爺智謀蓋天,若能與王爺共事,實(shí)乃天底下第一大幸!只可惜……”
冥撒羅王目光一陣暗淡,隨后猛地掏出一物,一把捅向李昊的后頸。
他手中的并非金鐵匕首,而是一塊骨頭磨成的兇器。
自從被李昊生擒,冥撒羅王的的兵器便全被收走。手上還帶著鐐銬。宇文成玉幾人都沒想到,他殺李昊的心竟然如此堅(jiān)定。
可李昊卻猜到了會有此一遭。
他猛地轉(zhuǎn)身,一把扣住冥撒羅王的手腕輕輕一捏。
冥撒羅王悶哼一聲,手掌一松,骨刃掉在了地上。
李昊面不改色,微笑著看著冥撒羅王的雙眼:“到了這一步,還能向東行刺本王來讓靈輝軍混亂,不愧是冥王你!但事到如今,還要為他以死相拼,值得么?”
“值得!我是突厥的冥撒羅王,忠于王室是我的天職,縱然是眾叛親離,縱然是身死你手又何妨!”
冥撒羅萬大吼著,雙眼被水霧籠罩,眼神中只剩下了無盡的哀傷和瘋狂。
很顯然,他說的坦然,可內(nèi)心深處,還是為眾叛親離而哀傷。
他的反應(yīng),李昊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但此時(shí),依舊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不光是他,周圍的所有人,包括宇文成玉在內(nèi),全都愣住了。
剛剛冥撒羅王拼死一擊,早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激動之余,已經(jīng)失了方寸。
一直以來,冥撒羅王要么帶著面具,要么就以黑紗覆面,再加上聲音嘶啞干枯。
李昊他們一直以為,這一屆的冥撒羅王是一個枯槁老人。
可剛剛大吼之時(shí),聲音卻婉轉(zhuǎn)動聽,分明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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