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有事找片羽,去了時家沒發(fā)現(xiàn)人,一問才知道是在東宮。想著在東宮左右也算是時家的地盤,便不走尋常路地直接進了東宮和片羽一道又悄悄地走了,誰都沒驚動。只是在離開之際突然想起似的,讓手下去辭塵居說了一聲。
顧辭算著時辰來接,想著這丫頭這個時辰也該吃完了才是。
沒想到,倒是醉了。
小丫頭醉了之后,酒品倒是不錯,只安安靜靜地窩在懷里,偶爾換個更舒服的姿勢,像一只貪睡的小奶貓,臉埋在毯子里,呼吸都溫柔。
他抱了她一路,她便迷迷糊糊睡了一路,期間顧辭如法炮制,誘哄了她答應回辭塵居。左右如今說什么她都應,迷迷糊糊地“嗯”一聲,綿軟又無力。
看來,以后尋著機會,還是要讓小丫頭多喝醉幾回才好。
他抱著時歡下了馬車,興許是走路更顛簸些,她似乎醒了過來,睜開的眼睛里還是迷茫的,抬頭看了看,又低頭在顧辭的肩膀上蹭了蹭,毛茸茸的頭發(fā)蹭得顧辭的脖子都發(fā)癢,一路癢到了心底。
托著她后背的手拍了拍,安撫道,“乖,別動。”
小丫頭倒也聽話,頓時安安分分地不動了,還格外乖巧地應了一句,“哦?!?br/>
有點兒呆,還有點兒傻。
就這么一路堂而皇之地抱著進了院子,下人紛紛駐足、回望,抿嘴偷笑,亦或嬉笑著離開。林淵剛從外頭進來,就聽著門房小道童津津樂道于自家公子從未見過的溫柔模樣,便站著聽了聽,也沒攔著,聽了個全,才背手走了。
本來還有些事找自家公子,不過這時候還是不要去打攪了。
顧辭將時歡安置在自己屋子里,正準備轉身去熬醒酒湯,轉身之際又覺得那毯子同自己的床實在有些不搭,也有些刺眼,當下便又坐回了床畔,俯身低喚,“歡歡……”
這一覺著實有些不大安穩(wěn),一直有人在耳邊嗡嗡嗡地,像個蚊子。她似是不愉,準備翻身,卻被人輕輕攔了,那聲音又喚,“歡歡……把毯子給師兄好嗎?”
迷迷糊糊間下意識松了手。
顧辭將那毯子取走丟在一旁,取了自己床榻上的薄被為時歡蓋好,偏偏這丫頭沒什么睡相,剛蓋好就蹬被子,蹬了便抱著,埋著臉睡著。
顧辭搖頭失笑,意欲伸手重新幫她蓋好。
誰知,小丫頭睜了眼,眼底迷糊不清,明顯還醉著,她嘻嘻一笑,卻抓顧辭伸出去的手,抓在手里蹭了蹭腦袋,墊著睡了。
不知何時,陰云散去了些,淡白的光從窗棱間打下來,墊著手睡著的姑娘半張臉沐浴在光里,嫩白嫩白的肌膚,看得到一根根細小的絨毛,嘴角還帶著笑,讓人忍不住想要……
一親芳澤。
顧辭素來不是愿意委屈自己忍著的人,可餐秀色擺在面前,小丫頭毫無防備的樣子就像是盛情的邀約。他低頭,落在她微微勾起的嘴角,溫柔又虔誠……
呼吸溫熱,打在臉上,下意識抬手去撓,卻被抓住了五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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