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儀郡主,沒了。
金尊玉貴的郡主殿下,出現(xiàn)在了西市一家又臟又破的酒肆里,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后背被人捅了一刀,都已經(jīng)涼了……
“已經(jīng)涼咯!”嗑著瓜子的大娘撇著嘴嘖嘖稱奇,擠眉弄眼的,說得繪聲繪色。
邊上的人聽得滲人,縮了縮脖子,“你見著了?”
大娘啐地一聲吐出瓜子殼,大著嗓門,“我去瞧那晦氣玩意兒作甚?!保不齊夜間還要夢魘了……”
嗨!對方晃了晃頭,嗤笑一聲,“那你說地跟瞅見了似的……”
“那叫街都有重兵把守了呢!官老爺們可不得將那街道里里外外搜個三四遍去,誰敢靠近喲!萬一被當成殺人犯給逮起來呢?”大娘嗓門響亮,能傳好幾條街,就怕人聽不見似的,“要我說呀,這郡主也是奇怪,西市那么臟亂的地方,便是普通人家的好姑娘,都不愿意去,她卻巴巴去了,指不定去作甚呢……”
“你可輕聲些……”邊上有人提醒道,“不過最近總覺得有點兒多事之秋的,挺亂的……”
“左右都是上面大人物的事情。有時候呀,想想咱們這些小日子也不錯,睡得踏實!”
“可不……”
……
消息傳到時家。
片羽還未醒來,時大小姐正在親自給她喂藥。平日里很方便的動作,此刻卻艱難,喂進去的藥還不如吐出來地多……時歡也不介意,喂地少,就多煎幾服,就這樣一點點的喂。
含煙從廚娘那聽了消息回來,告訴了時歡。
時歡眉頭輕蹙,沒說什么,只問,“犯人抓著了嗎?”
“沒呢。酒肆掌柜說郡主是一早就去的,特意交代了不要打擾,是以之后他們都沒有過去,后來酒肆客人漸多,他們一時間也將郡主給遺忘了,再去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已經(jīng)涼了。”
說到“涼了”,含煙撇撇嘴,總覺得這個詞不大好,又說道,“后來奴婢又找了林江打聽了下,說是仵作驗過了,也就是午時三刻的事情,彼時酒肆里的確是人來人往的,掌柜和小二都沒有注意到,也是正常。”
“哎。只是一想到堂堂一國郡主,最后悄無聲息地死在這樣落魄酒肆里,尸體擱那一整日都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就忍不住唏噓……”
時歡眉眼微斂,收了手中的湯匙,拿著帕子擦干凈溢出來地湯藥,才低聲呢喃,“誰說不是呢……”
堂堂一國郡主,出入不說前簇后擁,皇家暗衛(wèi)總有一兩個,身邊宮女總要帶一個,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讓這位郡主殿下避開了暗衛(wèi)、支開了宮女,只身一人前往西市酒肆。
“林江還說什么了?”
“沒有……”含煙搖頭,“奴婢本來想問問兇手的情況,可他竟是推脫著含糊其辭,說奴婢一個姑娘家,知道這些也無用,還說什么姑娘家少沾這些個血腥人命的事情……你說,他說的這是什么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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