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之后吧,偏偏還不讓入內(nèi),只讓人候著。
但凡問起,就是一句話,等御醫(yī)診斷。
此前陛下龍體已經(jīng)抱恙,此刻難免讓人擔(dān)心今夜是不是……如此擔(dān)心著,便又開始擔(dān)心儲君之位,如今看來,大約也就是在瑞王和賢王之間擇其一的,那些有子嗣的妃子暫且不論,她們這些沒有子嗣的,大抵也就是只能依附著生活了。
但這既然注定依附,在大局之前站隊和在之后站隊,區(qū)別還是很大的。
一時間,多少有些人心惶惶的煩躁衍生出來。
許是因為人數(shù)眾多濟(jì)濟(jì)一堂,屋子里的冰化地很快,溫度漸漸升了上來。有耐不住的,握著絹帕偷偷扇著,伸了脖子朝外張望。
暗沉沉的夜色里,玉石燈籠里的燭火紋絲不動。那妃子瞧著瞧著,不知怎地,扇著絹帕的手就輕輕擱下了。
又等了許久,還是沒有見到嬤嬤帶人回來,賢王沒出現(xiàn),就連四皇子五皇子等人也沒有出現(xiàn)。
若一人走了岔路耽誤了時間倒還好說,總不能大家伙偏偏一道走了岔路吧?何況,再如何走岔,大致方向總不能搞錯,嬤嬤和宮人出去尋了這許久,總該找回來了才是。
一時間,縱然沒人說話,卻也一個個地提了心思,目光或狐疑或揣測地偷偷瞟向顧言晟。
若是換了旁人,興許就會對這樣偷偷摸摸的視線視若無睹了。
偏偏,這人是從來不知道給任何人留面子的顧言晟。他指著下頜轉(zhuǎn)著手中的茶杯,冷笑,“怎地,是覺得本殿下好看,還是懷疑本殿下將那些個不中用連路都不認(rèn)識的玩意兒給綁了弄死在某口枯井里了?”
這個節(jié)骨眼上,奪嫡之爭自古都是最白熱化的,結(jié)局也是瞬息萬變的。眾人有此猜測,也是正常。
但此刻說出來,多少有些過于難堪了些……
沒人敢接話。
皇后只當(dāng)充耳不聞,由著自己兒子百無禁忌。
常公公揣著手出來,見著顧言晟,行了個禮,“殿下到了?!焙苁菧睾?,臉上卻并無幾分笑意,凝重得很。
行完了禮,環(huán)視一圈,沒見著其他人,眉頭輕輕蹙起,“賢王和眾位皇子都還未到嗎?若是老奴記著沒差,四皇子的府邸應(yīng)該還近一些……”
“公公莫急?!被屎筠D(zhuǎn)首看向常公公,“賢王已經(jīng)入宮了。許是夜色深暗,一時間岔了路。本宮已經(jīng)派人去尋了,想來很快就能到……陛下、陛下還好嗎?”
常公公頷首,“回娘娘的話,陛下醒了……”
話音未落,眾妃齊齊起身,卻被常公公拂塵輕輕一晃,阻了,“諸位娘娘莫急,陛下并未召見娘娘們,只說想同王爺皇子們說說話……”
說著,又是一禮,“老奴還要進(jìn)屋伺候著,還請皇后娘娘代為轉(zhuǎn)告,待皇子們都來了,直接進(jìn)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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