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丫頭……他伸手摸摸她的頭發(fā),“錦被,你的兔子窩,擱哪兒?”
哦……時歡后知后覺,似乎才反應過來,聞言有些木木的,指了指床腳,“那……吧……”說完,低頭摸了摸小兔子,這倆兔子也不怕生,在她臂彎里探了腦袋瞅來瞅去的,雪色毛發(fā),襯地眼睛愈發(fā)如同最美麗的紅寶石。
喜歡的樣子藏不住。
顧辭將錦被鋪好,攏成一個小小的窩,伸手去接兔子,丫頭卻不給,自己蹲下小心翼翼地擱了,卻又開始擔心旁的事情,“都沒跟廚娘說一聲明早送些蔬菜蘿卜過來……”
說著就要起身,卻被顧辭拉住了手,“好了,這會兒廚娘都睡了,左右餓一頓也沒事……”
他牽著她坐到桌邊,倒了杯熱茶擱進她手中,“之前,在謝家宴會上,遇到沈攀的新夫人了?鬧不愉快了?”
沈攀的新夫人?這號人物差不多都快被自己忘了,如今再提起,到底有些遙遠。時歡點點頭,“倒也不算是不愉快,不過是個無知婦人,至此都不知道沈攀的事情,只以為對方火急火燎地是被自己催回來成親的,為此自責了許久……”
“歡歡素來不愛管閑事,那日卻主動挑明。是……不喜那沈攀?”這丫頭,很少主動挑事,那日的事情后來聽人說起,彼時他便知道沈攀那事,到底是在她心里扎了根。
時歡搖頭,“不喜。受人之托,卻未忠人之事,反倒貪慕金銀,負人所托,致人身死陰陽相隔。這是其一。”
她從未如此言之鑿鑿地批判一個人,半分遮掩也無,“靠著女子賣身銀錢走到帝都,卻又忘恩負義另慕佳人,盡享齊人之福,德行敗壞,這是其二。這樣的人,在朝為官,難堪大任,實乃朝堂之不幸?!?br/>
這丫頭啊……伸手拂過少女青絲,許久沒說話,只斂著眉眼溫和看她。
水至清則無魚,帝都渾水,才好摸魚。世事多不平,他們這些人早已習慣,徐斌元習慣、顧言耀習慣、他顧辭也習慣,可這丫頭啊……不習慣。
她看似溫緩,性子柔和,實際上心中自有一桿道德禮法的標桿,是比他們這些人更加干凈的存在。
“既如此,我知道了?!彼鹕?,走到她身前,俯身,為這丫頭攏好衣襟,低頭,附耳低語,“往后呀……可別這副模樣見別的男子……時若楠也不行,明白?”
言語溫熱,噴在耳側。
時歡不明,低頭,就見不知何時衣襟松開,右側鎖骨隱約可見,一愣,當下整個臉瞬間通紅,慌亂抓著衣襟,言語都說不利索,“你……你……你……那你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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