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回了時家。
含煙買了許多泥人,她歪著腦袋將帝都相熟之人大約都熟了一遍,府中的、府外的,林林總總,兩只手來回數(shù)了好幾遍,她道既然是禮物,總不能厚此薄彼了去,索X挨個送一遍。
素來周全的含煙丫頭,連買的款式都差不離,堅決做到人人平等。
甚至,她連昨日來府上做客的顧辭和謝絳都算上了。
時歡看著她準(zhǔn)備的井井有條,支著下頜瞇著眼笑,“也不知道往後啊,這樣好的姑娘要便宜了哪家小子……”
“小姐!奴婢不嫁人!”
時歡失笑,“守著我做老姑娘?你母親可不得天天在心里頭埋怨我拽著你不肯放你走?”
含煙終究是個小丫頭,聞言幾乎是急著澄清,“母親才不會!”
含煙是母親為她尋的家生子,自小同她一塊兒長大,說是主仆,其實(shí)更像是姐妹,含煙的母親也是府中老人張嬤嬤,在她院子里負(fù)責(zé)小廚房膳食,是個格外慈眉善目的老人。
這些年,含煙陪她在這別院拄著,她們母nV倒是也許多年未見了。
可這里頭那麼多泥人,面面俱到考慮到了所有人,偏生,不曾考慮過她自己的母親。
思及此,她開口提醒,“這兩日,自個兒去街上買些禮物回去給張嬤嬤,挑她喜歡的買,銀子從府里拿?!?br/>
“阿娘不用……”
“這幾年你跟著我在這別院住著,一住就不曾回去過。我也不知她喜歡什麼,總是你了解她,就當(dāng)是替我送的?!彼粗种形┟钗┣蔚哪嗳?,突然就莫名有些好奇……顧辭收到這泥人,該是什麼表情。
那樣的人……怕也是只有含煙這樣的小丫頭才有膽子傻乎乎地送泥人吧。
外頭隱約聽見喧譁聲。
她蹙眉,含煙已經(jīng)起身,“奴婢去瞧瞧。”
沒一會兒,就進(jìn)來了,表情有些膈應(yīng),說是三小姐的同窗蜜友過府拜訪,幾人就在亭子里玩,也不知怎麼地,有個姑娘說是丟了只耳墜子,正鬧著說是府中下人偷盜,要挨個兒搜查,不給就鬧官府去。
“那姑娘奴婢也曾見著,就是個衙役家的姑娘,說是鬧官府去也不過是想著自個兒爹在里頭當(dāng)差罷了……”這太和郡終究不是出個門遍地都是五品芝麻官的帝都,官員辦差難免會幫親不幫理。
但即便如此,這姑娘也是個沒帶腦子的,還是說對“時家”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
“時錦繡允了?”
“就是這里才惱人呢,自己府中下人被說偷盜,她不護(hù)著點(diǎn)也就罷了,還老神在在地一邊看戲一邊煽風(fēng)點(diǎn)火,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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