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Si人了……”
顧辭看起來似乎沒有絲毫意外,“怎地沒有聽到風(fēng)聲?你壓下了?”
“嗯,是個姑娘。畫舫里彈琴的姑娘,從昨兒個開始就沒去過那畫舫,那容曦才讓人去她家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Si去多時……涼地透透的啦!”
因著方才一路小跑而面sE坨紅的徐太守,俯了身湊近了顧辭耳畔說著涼地透透這件事,聲音壓得很低,表情卻有些夸張,像極了市井之中嗑瓜子兒扯八卦的婦孺……那把濃密烏黑的胡子隨著說話一抖一抖的,險些抖上顧辭的臉。
顧辭微微後仰,拉開了些距離。
嫌棄。
畫舫里的姑娘,名紫兒。
以前叫什麼、來自哪里,沒有人知道,只說是某一年家鄉(xiāng)旱災(zāi),整個村子顆粒無收,家中弟妹眾多,那麼多張嘴等著糧食下鍋,她便主動出來謀個生路。不管如何,家里總能減輕點(diǎn)壓力。
根據(jù)畫舫姐妹的說辭,也的確如此。
紫兒琴技了得,畫舫中許多客人都是慕名而來,因此賺的銀子也多,但她除了自己買了一處小宅子之外,盡數(shù)寄回了老家。
平日勤儉得很,胭脂水粉都只買最便宜的。
徐太守絮絮叨叨說了許多,顧辭支著下頜摩挲著那只茶杯安靜聽著沒作聲。
管家捧著茶點(diǎn)上來,徐太守才住了嘴,打著哈哈同管家打了個招呼,看著他出去,端起那茶一飲而盡,也不嫌燙,顯然是說得太多,渴的。
顧辭顯然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興趣,半掀了眼皮子問徐太守,“重點(diǎn)呢?”
“重點(diǎn)?”
正準(zhǔn)備洋洋灑灑繼續(xù)說下去的徐太守,被問得愣了愣,才恍然,“急啥呢!還沒說到呢……”
顧辭……咬了咬後牙槽,“挑重點(diǎn)說?!?br/>
“重點(diǎn)就是,那姑娘留下一封書信,交代了她自己用琴弦勒Si了陳鈺的全過程,說陳鈺對她見sE起意,她掙扎不過才動手殺人。知道遲早被查,擔(dān)心連累畫舫,才在自己宅子中一Si百了?!?br/>
說完,又喝了一口茶。
就聽顧辭嗤笑一聲,“她當(dāng)你傻子?!?br/>
徐太守:……怎麼說話的呢?說好的溫潤如玉呢?這玉淬毒了吧?
掙扎不過,卻能憑藉一己之力用一根琴弦殺Si一個成年男子,這前後委實(shí)矛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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