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如夢初醒，師妃暄在一旁循循善誘，轉(zhuǎn)而又考校對方為君之道，吳啟哲似乎全然成了陪襯。

    吳啟哲神游屋外，兩人的談話根本沒聽進去多少。

    “吳王以為秦王之論如何？”師妃暄看著吳啟哲道。

    “李唐早就有了太子李建成，師小姐要討論為君之道，似乎找錯了對象。”吳啟哲灑然一笑道。

    李世民目光一黯，顯然被吳啟哲說到了心坎上。

    “正所謂立賢不立長，吳王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師妃暄反而教訓(xùn)起吳啟哲來。

    “你這分明就是取禍之道，就說漢末袁紹，因為偏愛三子袁尚，把他立為繼承人，導(dǎo)致兄弟三人爭霸河北，以至于讓曹操給各個擊破，所以師小姐鼓動世民兄和太子李建成爭奪李唐的繼承權(quán)，如此不仁不義的舉動，也真虧你想的出來?！眳菃⒄芾湫Φ?。

    “吳王的說法，我不敢茍同，如果犧牲李建成一人，而讓天下百姓過上安樂日子，豈不是犧牲小我而成就打我?！睅熷逊瘩g道。

    李世民在一旁默然不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世民兄說擔心他的兄長李建成是隋煬帝二世，這類沒有發(fā)生的事情，根本就是憑空臆測，單憑自己的猜想就否定一個人，還冠冕堂皇的說是為天下人好，不覺得虛偽嗎？”吳啟哲毫不留情道。

    “世民一片赤誠之心，卻被吳王誤解....”李世民幽然長嘆。

    “吳王不用刻意朝秦王身上潑臟水，正所謂未雨綢繆，秦王只是擔心，提前做出防備，這并沒有什么錯。”師妃暄這位慈航靜齋傳入看來是鐵了心支持李世民。

    “可笑至極，至于你說為君之道，這天下難道就已經(jīng)是李世民的了嗎？”吳啟哲冷笑道：“我統(tǒng)御整個南方，洛陽之地也盡在我鼓掌之間，師小姐你憑什么認為李世民有能力一統(tǒng)天下，實現(xiàn)他的為君之道?！?br/>
    “既然吳王如此有信心，是否愿意和妃暄討論為君之道？”師妃暄撇了眼吳啟哲，目光里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

    “我覺得你沒有這個資格，你憑什么來跟我討論為君之道，就憑你是慈航靜齋傳人嗎？”吳啟哲目光冷冷的看著師妃暄。

    師妃暄依舊不喜不悲，淡淡道：“除去我慈航靜齋傳入的身份，我還是天下人中的一員，自然有資格來和吳王討論為君之道?！?br/>
    吳啟哲笑而不語，指著李世民道：“既然你都選擇了李世民，再來跟我討論不覺得多余嗎？”

    “尚未有定論，吳王怎么就一口咬定我已經(jīng)選擇了秦王。”師妃暄黛眉微蹙道。

    “我不管你選擇誰，都給我沒有關(guān)系，最后依舊要在戰(zhàn)場上分勝負，優(yōu)勝劣汰，強者為王?！眳菃⒄茈S即又笑道：“還是師小姐你天真的認為，只要慈航靜齋選定了這所謂的真命之主，這天下的門閥，義軍勢力便會納頭就拜吧?！?br/>
    師妃暄默然無語，顯然是認可了吳啟哲的說法。

    吳啟哲攤手道：“如此說來，慈航靜齋支持誰，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因為不管你們支持誰，最終的結(jié)果依舊要在戰(zhàn)場上一決勝負，從而才能決定天下的歸屬?！?br/>
    “天下的歸屬必須經(jīng)歷血與火的洗禮，這點妃暄并不否認，但在一統(tǒng)天下之后，卻需要一個賢明的君主來領(lǐng)導(dǎo)這個天下?！睅熷巡灰啦火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