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老規(guī)矩,他晚上6點又忍不住向阿加莎多發(fā)了條信息過去。過了很久,他快睡著了才看到消息,急忙點開,這可是個好消息,里格蹦下床,短信里寫她到下午知道了他家的狗被領(lǐng)走了,知道有人回來,于是趕忙去后院看她,艾妮沙雅還是被鎖在二樓,但她說自己還好母子平安,她還說過聽他們說,晚上全家就會出去到族長會去開會,商量她的事情,可能會很久才回來,她希望他能來救她,否則她怕這次的關(guān)會很難過去。
里格沒有猶豫,還是那套裝備和上次那樣,用假身份租了一輛車,但他猶豫了一下,拿了所有的錢帶在身邊,以防萬一。雖然他的各處的傷還未痊愈,腰部還在滲血,但沒時間去換紗布了,好在冬天不容易感染。
他的心早已飛往艾妮沙雅那里,一路有冰很難開,防滑雪胎也得處處小心。
車子按照老線路終于繞到了她家后院很遠地方停下。因為已接近午夜23點,四周除了幾聲狗吠都很安靜,前幾天下的雪已經(jīng)在各家的屋頂上結(jié)成了冰,一眼望去是一種白茫茫,如自己那塊空白被挖走的心房。
他走了好一段路,來到后院。
那個窗戶已被復原,里面有微弱搖曳著的燈光,好像是艾妮沙雅在窗邊不遠處抱著孩子,他心里一股熱流涌動,他向她低聲喊了一聲,“艾妮沙雅,”但聲音似乎被隔絕在了厚厚的玻璃外。
等了會,他再發(fā)了一條信息給阿加莎,“我到后院了,她家沒人了嗎?”居然很快有了回復,“都走了,我們也在族長會開會,商量艾妮沙雅,他們竟然要把她鞭打致死,你快上去救她走!”他大腦嗡嗡作響,像一團蒼蠅被人塞進了顱腔。
無法思考的他跨過柵欄進入后院,翻身攀上一樓窗沿,再到二樓的窗,他往里張望,里面光線昏暗,艾妮沙雅抱著他的兒子正面對墻壁睡著。
“艾妮沙雅?”她睡得很沉,于是他動手撬開了那扇窗,比上次速度更快。但她還未醒,于是里格翻身躍入。
幾步跨到她身邊,沒有多想就抱了過去,但怎么她變胖了?
里格一驚,定格在那里,房門砰的被撞開,一支獵槍迅速對準自己。里格看到床上的女孩回過頭,竟然是阿加莎,“?。“⒓由?,你,艾妮沙雅呢?”
阿加莎滿臉羞愧,臉上緋紅,“我被他們逼的,不然他們要把我吊死?!?br/>
“艾妮沙雅呢?”里格頭被頂著獵槍,全身已被三個沖進來的小伙子捆起來,是艾妮沙雅的哥哥們,獵手,捆綁技術(shù)很熟練的。
但里格仍然在拼命問艾妮沙雅在哪里?“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們就沒有把她帶回來!”阿加莎很快就被帶走了,她父親,是一個魁梧的50多歲男子,滿臉胡須在粗獷臉部線條上密密匝匝,他一雙暴眼死盯著獵物,這個獵物打碎了他精心編制的花籃,搗毀了他在家鄉(xiāng)的名譽,讓他淪為酒吧笑柄,族人的談資。令他在族長會里蒙羞,他和族長兒子聯(lián)姻已成泡影,副族長的位置再也輪不到自己。
如果一槍斃了他,這個男子也不會這樣干,因為這個人欠他的實在太多。里格從他眼里讀出了最大限度的惡意,仿佛一頭野獸在盯著嘴里的獵物,想著在哪里下手。
“我不知道怎么稱呼您,只想說,我并不想傷害到您的家庭?!崩锔裨囍涣?。
“呸,你居然連老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就來勾走我的女兒!”男人氣的直哼哼?!鞍萆逞挪幌胩崞穑呛芘履?。”里格小心的解釋,他根本不敢觸怒對方,這樣會連累到她。里格只想救出妻子。
“我已經(jīng)跟她在教堂成婚了,牧師給我們舉行了婚禮?,F(xiàn)在木已成舟,您覺得要我賠償多少,我一定雙手奉上!”里格一口氣說完,他知道現(xiàn)在只有錢能解決問題。房里已經(jīng)站著他的四個兒子在摩拳擦掌,還有他的老婆斜倚在房門口,雙手交叉,冷眼旁觀。
一種劍拔弩張的架勢,空氣里燃燒著火藥味道,“我愿意用全部的錢來換艾妮沙雅的自由!”里格忙著滅火,他不怕死,當初選擇做海員,然后跳下海救上亞力西,都是搏命而為。但他怕妻兒受到牽連,他已不再是單身漢,他有了家,是一個父親、丈夫、是遠在千里外的那個家的主梁骨。
他告誡自己必須冷靜,不要沖動,無論對方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換回妻兒,他想自己都會順從。
“我知道傷害到了你們,但打死我也無濟于事,還不如讓我賠錢,甚至怎么羞辱我都可以,只要你們給我艾妮沙雅和我的兒子?!崩锔裰荒芄蛑f話。
“你先簽個認罪書,寫下怎么勾引我家女兒的,然后愿意賠款1萬金龍幣!”那個女人走到前面,男人和兒子都讓開了一條道,“100萬金龍幣?”里格倒抽一口涼氣,金龍幣是國際通用貨幣,是華夏龍國的硬通貨。幾乎就是他20年的收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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