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是她變得更加無聊,只好坐到大姐身旁邊剝花生邊看牌。
“江如煙?!庇腥私兴诟魃鳂拥某臭[中尤為清晰。
抬頭發(fā)現(xiàn)是程濱,朝她勾了勾手指,她側(cè)耳傾聽,他彎下身子。
“我那邊三缺一,你來不來?”
溫熱的氣息吐在耳蝸,江如煙癢得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她點頭:“好?!?br/>
本以為他是和陳正元周紅他們來的,跟過去才知道不是,全是陌生面孔,還都是男人。
江如煙突然感覺壓力山大,拘謹?shù)爻锩娴娜诵π?,湊到程濱身后小聲說:“要不叫我哥來吧?我玩不過你們的?!?br/>
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聽到她的竊竊私語,露出上下整齊的牙,友好地說:“我們也只是普通玩玩,別緊張?!?br/>
江如煙看向程濱,他拍了拍她的背,眼神在說“放心”,她只好勉強坐下。
對家是個胖胖的男人,邊搓牌邊調(diào)侃程濱:“不介紹一下這位是誰嗎?新找的女朋友?”
程濱點了根煙,漫不經(jīng)心地勾唇:“還不是?!?br/>
江如煙用眼神嗔怪他,“少開我玩笑!”然后對胖子歉意一笑,解釋道:“普通朋友,普通朋友?!?br/>
“哈哈!”胖子的笑聲猶如巨石滾落,震得桌子左搖右晃,“程濱你不行啊,加把勁!”
程濱手上的香煙繚繞起事不關己,他向桌面努努嘴巴,打斷胖子:“抓牌了?!?br/>
明知道是男人間的玩笑,江如煙還是十分不爭氣地胡思亂想。程濱凈說些讓人誤會的話,她看不出來他是真的在意還是假的,她又沒膽問,想著再等等。
然而等著等著,她又菲薄自己自作多情、自不量力,程濱不缺人追,他愿意捉弄她也只是因為一起玩了幾年的情誼罷了。
一直以來,江如煙說服自己也只把他當朋友,這樣才平等,避免未撞南墻身先死。
她努力學習程濱那份從容和隨性,效果似乎很好,因為桌上的男人們逐漸忽略她,開始聊起了事業(yè)。
胖子說去年做生意虧了,羨慕眼鏡男在國有企業(yè)工作,捧“鐵飯碗”養(yǎng)漂亮老婆。眼鏡男笑著謙虛,有意明貶暗褒,苦惱工作乏味,有何好羨慕的呢。
“嘖嘖嘖,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迸肿诱f,“我寧愿一天到晚、年復一年做同一件事,只要最后錢進兜里,忍忍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程濱掐滅煙頭,眉間藏著半分不屑,模模糊糊地不易讓人察覺,聲調(diào)閑散:“你不需要眼紅,國有企業(yè)也是企業(yè),市場變化這么快,就算是有國家撐著,未來的變數(shù)也說不清楚?!?br/>
眼鏡男笑容僵住,卻堅持把住面子:“程濱啊,你可以不信任市場,但不能不信國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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