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同伴的樸素,穹蒼忍不住想要流下幸福的淚水。
天色黑得很快,不過十幾分鐘的時候,外面陰沉的天幕已經(jīng)徹底垂至黑暗。
穹蒼喝著剩下的半碗粥,漸漸適應(yīng)了這寡淡的味道,她舉著筷子懸在碗上,說道:“田兆華死亡這個案子,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br/>
方起聽著她的聲音,琢磨了下,評價道:“有五百只鴨子那味兒了?!?br/>
穹蒼:“……”
高興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被糟踐了以后就叫人家五百只鴨子。這就是方起之怒
嗎?
不過方起生氣的時候雖然不像五百只鴨子,卻像五百只啄木鳥。“篤篤篤”跟機關(guān)槍似地掃得人面目全非。以穹蒼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的確治不了他。
穹蒼面無表情地扯過一旁的紙巾,慢條斯理地擦干凈嘴巴,當(dāng)做自己沒有聽見。
吃完晚飯,方起心情還是好了一點。他從兜里摸出一把東西,說:“我也不是沒帶慰問品,這些就送你好了?!?br/>
賀決云只瞥了一眼就說:“她最好不要吃糖,喉嚨會很干。而且你買的糖為什么是散裝的?你是不是自己吃過了?”
他快一步伸手接過,看見那熟悉的包裝,想起上次被穹蒼偷吃掉的證物:“橙子味的……我知道,這種糖兩毛一顆,剛好湊了一塊錢,你可真大方?!?br/>
方起身體往后一靠,用他豪華套餐里送的牙簽,剔著自己潔白的牙:“我從別人辦公室里抓的。嫌棄別吃啊,飯后甜點還講究那么多。”
“這種糖很有名嗎?”賀決云撕開一顆,狐疑道,“我怎么感覺好像見過很多次了?”
穹蒼放下碗:“你從哪里拿來的?”
方起覷她一眼:“老師的辦公室啊?!?br/>
穹蒼:“你真去學(xué)校了?”
方起放下牙簽,喝了口水,道:“反正離學(xué)校近我就去了一趟。他還挺擔(dān)心你的,你真的不去見一見他?誒,以前不講這個我當(dāng)你社恐,怎么你跟賀決云都能待那么舒服,就是不想見老師呢?”
“呵。”賀決云冷笑了聲,大抵是為了表示自己的驕傲與不屑一顧。畢竟他背后代表了所有人都會喜歡的人民幣,那他當(dāng)然也是受人喜歡的。
賀決云不想再理會方起,朝著穹蒼一抬下巴,問道:“你剛才說,田兆華的案子有哪里不對?”
穹蒼整理了下思路,說道:“許多女性,即便遭遇性侵傷害,也不會選擇報警,因為社會大環(huán)境太差,她們很可能會受到二次傷害。一般會報案說自己被人強^奸的,都有強烈的訴求。要么是希望犯人可以受到足夠的制裁,要么是希望自己可以得到足夠的補償。亦或者是,身邊人的堅持,自己特殊的目的?!?br/>
賀決云也覺得梅詩詠的行為不大對勁,眉頭皺起,表情嚴(yán)肅起來,說道:“要做羊水穿刺,一般得在孕中期之后。也就是說,梅詩詠被田兆華性侵,懷孕后安靜養(yǎng)胎到四個月,等檢驗出胎兒的DNA,才去找警方報警。警方將田兆華帶走調(diào)查,兩天之后因證據(jù)不足將其釋放,之后再也沒有進展。在此期間,梅詩詠一直保持安靜。既沒有鬧事,也沒有宣揚。好像一點也不在乎,社會是不是會給她公正。即便她身懷強有力的證據(jù),也就是她腹中的胎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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