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把腳抽了回來,強壓怒氣,維持表面乖順,輕聲道:“不用你,它很快就好?!?br/>
溫祈年一巴掌糊了過來,把我的腳搶回去,他皺起的眉毛跟峰巒似的,讓這么清俊溫柔一張臉都冷肅的像個冰塊。
“別鬧脾氣,疼成這樣還有力氣對我生氣?”
我噎了一下。
溫祈年怎么看出我在生氣的?
我這么乖順,這么柔和,臉上的笑容完美無缺,掛著眼淚也不妨礙我的絕美,老男人張嘴就是污蔑,呸!
溫祈年沖了半天,輕柔的水流沖不走傷口上的玻璃渣,血水離開我的皮肉,露出慘白的傷口。
大部分的玻璃被沖刷走了,只剩下留在傷口深處的玻璃渣閃閃發(fā)光,怎么也沖不走。
我哥嘗試用棉簽棒挑出來,他一挑我更疼,哭得稀里嘩啦的,連人設都維持不住了,拿另一只完好無損的腳狠蹬他。
溫祈年身形不穩(wěn),桎梏住我的腳腕,語氣冷冷的:“不許動!”
我才不聽他的,見婊子敢用這種語氣兇我,他怎么敢的?!頓住臉紅脖子粗,死命掙扎不讓他碰。
我哥執(zhí)拗起來,從不縱容我,他見我四肢撲騰像條上岸的魚,一邊說“再不聽話一周別想出門”,一邊低頭用舌尖舔走我腳掌上的玻璃渣。
我死死咬著唇,瞪圓眼睛看他舔我腳的模樣:“哥……”
他吐出嘴里的玻璃渣,沒管我瞳孔地震的模樣,扒我的腳還有沒有殘留的東西。
我腦袋暈乎乎的,都忘了疼痛這件事,呆呆看腳掌被他用碘伏消毒,再裹上一層紗布。
“不用去手術,傷得不重?!彼麢z查完之后,把我摁回床鋪里平躺,自己去收拾完凌亂的現(xiàn)場。
疼痛感又上來了,我腦袋漲漲的悶疼,哭得全身都是汗,趴在床上哼了兩聲。
老男人可能是聽到了我在哼唧,走出來看了我兩眼,擦去我額頭上滲出的汗珠,手掌溫熱有力,我睜開眼睛縫隙偷看,他臉上沒多少表情,緊抿的嘴角和發(fā)涼的眼神讓我心生怯意。
諱莫如深,我默默閉嘴,溫祈年要是問起來該怎么解釋?
我聽到一個臭婊子要跟女人結婚了,所以心有不甘砸碎了電腦還扎了一腳碎渣?
我也可以選擇直接問,比如“你要結婚了?”,以溫祈年的性格他不會隱瞞我,一個惡得坦坦蕩蕩的怪物。
他要結婚了,可他不會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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