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到了八月初,夏季依然炎熱,日光烈的跟火爐子似的,不想出門一步。湖邊的荷花凋零的差不多,結(jié)了果實,過些日子就能吃到新鮮的蓮子了。
沈書瑤前幾日回了趟娘家,沈文武那小子禁閉結(jié)束,低聲低氣的跟她訴苦,訴說這些日子的辛苦和無聊,還說父親讓他抄寫佛經(jīng),為了讓他沉心靜氣。
沈文武對此很不滿,在她面前狠狠說了一頓,沈書瑤表面附和著,實則內(nèi)心贊同沈正安的做法。沈文武就是年紀小,容易沖動,激不得,要是不磨磨性子,日后會吃大虧。
沈書瑤聽完嘮叨就回了蘭園,過了幾日又收到了陳淑怡的邀約,去郊外騎馬。她很久沒去郊外騎馬,特別想去,可想到陳淑怡和謝俊之間的糟心事,便回絕了。
他們二人的事一直拖著,攪的她也不安穩(wěn)。那日謝俊來了蘭園,幸好謝屹在,她沒出面,讓謝屹去應(yīng)付。過后聽謝屹的意思,是林氏不讓他出門,怕他和陳淑怡見面,所以來找謝屹說情。
謝屹心煩,讓他沒事別來蘭園,有事派人知會一聲就成,謝俊才垂著腦袋離開。
這日下午,謝屹辦差沒回來,劉一過來找她。問她新置辦的拔步床是用金絲楠木還是黃花梨?
沈書瑤面色一紅,神態(tài)極其不自然的說了句:“黃花梨?!?br/>
劉一道好,隨后便退下。
她摸向自己的臉,滾燙的,肯定紅了。沈書瑤怪到謝屹身上,若不是他不知輕重,怎會有今天的事。再說,換床這事,整個蘭園都知道了,估計在背后笑話呢。
也不是在背后笑,就知微幾人,在她跟前總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那種帶著揶揄的笑,她還不好說什么。
哎,動靜太大不行,被人全知道了,下次得輕點。
沈書瑤咬著酥餅,情緒不大好,板著一張臉,一直到謝屹回來。
謝屹忙了幾日,眼下有淡淡的烏青,略顯疲憊。他揉著太陽穴坐下,余光瞄她,瞧著她皺著臉不說話,擰了下眉。
“哪兒不舒服?”
“沒事?!?br/>
嘴上說沒事,心里卻有事,謝屹盯了她一會,不信她說的沒事。不過沒繼續(xù)追問,他有點累。
轉(zhuǎn)身換了件干凈的衣裳出來,然后往臥榻上靠著。沈書瑤有眼色,看他這么累也不會自找麻煩。嬌小的身軀前傾,水盈盈的眸子來回轉(zhuǎn),從高挺的鼻梁逐漸往下,多看了兩眼緊抿的薄唇,聽說唇薄的男人也薄情寡性,謝屹好像不會?
他的唇溫熱且軟,每次親的她氣喘吁吁,身子酥麻,軟成一灘水窩在他懷里。而謝屹很享受,他喜歡她迷亂的神情。
沈書瑤感嘆,果然是男人啊,再怎么古板正經(jīng),情事上也是狂野的。
“看什么?”
謝屹睜眼,眸子漆黑,黑白分明,隱隱蘊著些許困倦,更顯慵懶迷人。沈書瑤偷看被抓個正著,神色不自然的坐正身子,很快恢復鎮(zhèn)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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