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為何廷衛(wèi)會來抓你?前日聽父親說你在汝南平叛,為何會出現(xiàn)在洛陽?”蔡琰命人再添了兩盞燈,讓棋盤可以更亮一些,她雖是才女,可卻沒有葉昭這般閉著眼睛都沒事的能耐,棋藝不比葉昭差,但這視線卻沒葉昭看的清楚,同時對于葉昭的突然出現(xiàn)也頗為好奇。
葉昭來蔡府是直接來見蔡邕的,蔡琰自然不知道。
“有要事與恩師商議,星夜兼程趕來,本想將事情說完便走,誰知會出了這等事情。”葉昭搖了搖頭,平流策之事,如今看來越少人知道越好,至少在報上朝廷之前如是,當(dāng)然,劉薇是一條捷徑,只是這條路他不想走,他不想給人一個靠女人吃飯的感覺。
更何況……
看了一眼鼓著腮幫子在一旁的劉薇,葉昭心中暗自搖了搖頭,雙方現(xiàn)在甚至連交情都算不上,天知道這位公主心里面有沒有記恨自己。
“你看我作甚?”劉薇卻是出奇的敏銳,見葉昭看她,一眼瞪了回來。
蔡琰連忙打斷道:“為何不派人前來說,師兄乃一軍主將,這擅自離職,若落實(shí)了罪責(zé),可不輕?!?br/>
“旁人說不清楚,必須我來?!比~昭搖了搖頭,平流策寫出來的,只是一份大綱,如何實(shí)施推廣,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跟旁人說清楚,可不是每個人都有蔡邕和盧植這樣的領(lǐng)悟力,至少葉昭身邊暫時還沒有這樣的人物,否則他也不必頂風(fēng)作案了。
蔡琰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不再多問,轉(zhuǎn)而擔(dān)心起了葉昭出城的問題:“經(jīng)廷尉這么一鬧,明日師兄便是想要出城,怕也是困難重重。”
“這個不難,讓典韋持令牌,我扮作普通軍士出城,這洛陽城中,識得我之人不多,稍加喬裝,就算認(rèn)識,也多是一面之緣,稍加喬裝便可。”葉昭笑道:“累得師妹費(fèi)心,卻是昭之過也?!?br/>
“師兄言重。”蔡琰搖了搖頭。
“天色不早,我也該告辭了?!比~昭確定廷尉已經(jīng)離開蔡府之后,起身對著兩女道了聲別,隨后又看向劉薇道:“公主,今日多有得罪,他日若是有機(jī)會來洛陽,定給公主備一份大禮謝罪。”
“哼,算你識趣,不過你的大禮若不能叫本公主滿意,就休怪本公主與你不休!”劉薇冷哼一聲道。
葉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兩女再次一禮后,徑直往院門走去。
內(nèi)院門口,毋丘毅已經(jīng)離開,當(dāng)?shù)弥饕苍诓谈臅r候,毋丘毅算是徹底松了口氣,不管怎樣,跟上面也都有了一個交代了,洛陽一霸在此,莫說自己,就算是廷尉親自來了也不管用。
收兵收的很干脆,沒有任何猶豫便推走了,直到此刻,蔡邕才舒了口氣。
“恩師?!比~昭從蔡琰那里告辭之后,正好碰到帶著典韋回來的蔡邕,上前一禮道:“卻是給恩師添了麻煩。”
“事出有因,此事怨不得你,這份平流策,足矣令我大漢江山穩(wěn)固,只是若今日被那廷尉捉住,少不得吃些苦頭?!辈嚏邠u了搖頭,看著葉昭道:“本想留你吃了早食,如今看來,你們二人當(dāng)盡快離開,廷尉與洛陽令互不統(tǒng)屬,想要通緝于你也不可能太快,城門五更天開,如今已至三更天,你即刻收拾行裝,莫要走南門,走上西門,免得廷尉在南門處堵你?!?br/>
洛陽有十二門,廷尉只是負(fù)責(zé)刑獄,并無兵權(quán),能夠調(diào)動的,也只有廷尉門下的那一兩百人,十二門中,有兩門是直通北宮,不對常人開放,蔡邕久厲官場,對這些東西,自是門兒清。
“多謝恩師指點(diǎn)。”葉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另外你的官文不能再用,免得廷尉刁難,我與執(zhí)金吾乃好友,此處有昔日贈我一面令牌,可持此令出城,必不會有人刁難與你,稍后我便叫蔡安交付于你?!辈嚏呦肓讼氲?。
“有勞恩師掛心?!比~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拒絕,他必須盡快出城,否則多在洛陽待一刻,他的處境會更困難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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