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葉昭房間的燭光卻并未熄滅,與匈奴之間的這場仗開始的有些突然,葉昭也沒有足夠的準(zhǔn)備,按照原本的計(jì)劃,是先吞并了西涼,然后再考慮河套之地。
如果此時拿下河套,就代表著葉昭的勢力將會和袁紹全面接壤,不過實(shí)際上,除了勞師遠(yuǎn)征,從云中、定襄出兵之外,袁紹跟葉昭之間雖然接壤,但接壤的部分不但有黃河,還有大片黃土高原,于行軍不利。
真正能走的,還是走壺關(guān),這里如今由方悅駐守,兵馬也不少,而且袁紹目前與劉備交鋒,還有曹操在背后使絆子,聰明的話,不會跑來找自己的麻煩,不過日后不管誰是這河/北之主,壺關(guān)這一帶,都是重要的戰(zhàn)略要地。
葉昭如今要考慮的就是日后這河套一帶的駐防問題,不但有來自袁紹的壓力,還要面對北方的鮮卑王庭、西北的北匈奴,西域那邊,葉昭倒不覺得西域諸國會跑來招惹自己。
至于西邊的韓遂、馬騰也不得不防。
是塊沃土,卻也是四戰(zhàn)之地,若非葉昭如今已據(jù)有關(guān)中、蜀中兩塊地盤作為大后方,葉昭還真不想在此時對河套出手。
“夫君,要出整了嗎?”蔡琰起身,挺著肚子來到葉昭身旁。
“是要出征,不過這一次為夫不走!”葉昭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扶住蔡琰笑道:“夫人不必?fù)?dān)心?!?br/>
蔡琰溫婉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依偎在葉昭胸口,呢喃道:“非是妾身要束縛夫君,只是夫君如今不僅是這長安之主,更是我們的夫君,幾個孩兒的父親,若夫君有了什么事情,這葉家的天,怕是要塌了。”
葉昭點(diǎn)點(diǎn)頭,如今的他,確實(shí)已經(jīng)沒辦法像以前那樣事事親臨前線了,輕柔的摸著蔡琰鼓脹的肚子,笑道:“不說這些了,師妹,夜已深,該休息了?!?br/>
“嗯~”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葉昭帶著典韋去了書院,他要去見一見這位能夠令戲志才都贊口不絕的怪才。
“主公,不就是個謀士嗎?就不信他比兩位先生都厲害,當(dāng)初兩位先生都沒有如此勞主公來請,這貨何德何能,讓主公親自出面?”典韋不滿的嘟囔道。
還真說錯了,當(dāng)初為了戲志才,葉昭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最后還是威逼利誘,就這樣,雖然招來了戲志才,但卻沒有能夠拿到戲志才的人脈,潁川那些有名的謀士,最終還是都投了曹操。
葉昭麾下謀士之中,如今以戲志才、李儒為首,兩人官爵不高,卻是作為葉昭的頭號幕僚,關(guān)中和蜀地的政策,都會經(jīng)兩人之手,在葉昭麾下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
其他都是一些能吏,能夠做事,但像戲志才、李儒這樣能在大局上與葉昭談?wù)撎煜碌娜瞬欢?,戲志才顯然也知道葉昭如今缺乏頂尖謀士,是以才為他舉薦此人。
若非這種頂尖人缺乏,此番對河套用兵,葉昭怎會連謀士都不配一個?不過這些事情,跟典韋也說不清楚,他來到書院,詢問了幾名教習(xí)之后,怪才很有特點(diǎn),并不難找,自將書院的教習(xí)盡數(shù)辯倒之后,多數(shù)時候是在書院之中的藏書閣里面看書,性格不算孤僻,也有幾個好友,而且年紀(jì)不大,卻有些好為人師癖好。
就比如現(xiàn)在,葉昭在找到人后,并沒有立刻上前交流,典韋被他留在門外,聽典韋自己說他得了一種看到書就想睡覺的病,葉昭已經(jīng)對他放棄治療了,隨他吧,而此刻正是各大學(xué)院講課的時候,藏書閣里分外冷清,葉昭隨手捧起一本論語品讀之時,卻見那被戲志才乘坐怪才之人忍不住看了他幾眼。
作為葉昭普及教育后印的最多,也是啟蒙讀物的書籍,三十五歲的人捧著一本論語在看,就好像后世成人看幼兒的連環(huán)畫一般,還是在這種神圣的地方,給人的感覺多少有些怪。
“你是書院中人?”怪才看著葉昭,主動說道。
“算是吧。”葉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此人,二十四五歲左右,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輕狂之色,只是眉宇間那股自信讓人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看你年紀(jì)不小了,怎的還在讀此書,有些好奇而已?!鼻嗄晷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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