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夕陽,沿著燦若紅霞的紫荊花走道,一路走到底,路的盡頭就是S大藝術(shù)系的作品展示廳。
封閉了一個星期的展示廳,終于迎來了它的開放日,展廳里面不僅僅囊括了S大藝術(shù)系所有的優(yōu)秀作品,甚至于S大其他院系的優(yōu)秀作品也陳列在廳,更有甚者外界藝術(shù)愛好者亦或者是集大成者亦是有作品在此展示。
早就等著這一天的鄭欣桐,趁著下午人少的時候出了圖書館來到書畫展示廳,從一樓的書法展開始,一點點的往樓上逛過去。
終于到了三樓的除藝術(shù)系之外的其他人士的作品展,等她欣賞到走廊盡頭地一幅畫時因著畫卷上的風(fēng)格而多停留了幾分鐘的時間。
老實說來鄭欣桐對于繪畫的知識,頂多是分得清什么叫做素描,什么叫做國畫,就連油畫該怎么區(qū)分她都是一概不知的,更不用說繪畫的風(fēng)格,手法了。
多看的那幾分鐘也是因為這幅畫的風(fēng)格跟動漫電影的場景風(fēng)格別無二致。
清新的似乎能聞到青草香味的綠色草地、籠罩在橘紅色的余暉之中,一站一坐兩個都只看得到半張臉的女孩子,站著的那位迎著夕陽的方向走去,輕微的晚風(fēng)吹起了她鬢邊的碎發(fā),在吹動了她的裙角的同時也不知吹皺了誰的心湖。
坐著的那個女孩子,還帶著淚痕的半張臉上除了還未褪盡的悲傷還有些許訝異以及無法描述的茫然,被雙手環(huán)抱著的雙腿側(cè)邊放著的是一塊德芙以及壓在上面的一小包紙巾。
鄭欣桐看著那個迎著夕陽的女孩子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心底涌出,再看一眼信息欄,除了標(biāo)注了原圖攝影者是一個名叫宋萱的人之外,再無其他的資料。
人都說字傳情,畫入心,能讓她這么一個門外漢的門外漢,覺得心間有暖流流淌而去的畫作想來畫上的人以及創(chuàng)作的人都是令人見之心喜之人吧!
從來都喜歡在年輕人身邊轉(zhuǎn)著尋找靈感的宋萱,自然不會錯過S大的那一場書畫盛宴。
鄭欣桐剛走到另一邊的拐角,宋萱便從前頭走到了這條長廊的盡頭。
第一眼向來都是看向信息欄的宋萱,在看到原圖攝影者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待她把目光往上移放到畫作的時候恍然了一下,原來是這張照片啊!
她當(dāng)時在拍照的時候,正好看見,手腳遠(yuǎn)比腦子快的她,從來不會錯過任何可以作為靈感素材的場景,于是那張照片就這樣被手腳極快的給記錄下來了。
整理素材的時候,她才想起,那個迎著夕陽走去的女孩子,她見過,在阿寶的工作室里見過,那個說不上來是狼狽還是勻凈的女孩子。
再次把注意力放在畫作上的宋萱,仔細(xì)的看了幾眼那個迎著夕陽的女孩子,她可以確定的是照片上的女孩子絕對沒有畫作上的女孩子有溫度。
照片上的她即便良善溫情,那也是隱而不發(fā)的,含蓄的如同二三月里被春日融化的冰雪;可畫作上的她,那個披著一層橘紅色余暉的她,卸去了冰雪的寒涼,帶來了春風(fēng)的清柔,似撓似癢般慢慢的侵入心間。
自小和左岸一起學(xué)繪畫的宋萱,對于左岸的繪畫風(fēng)格不說了然于心,那也是一清二楚的。
左岸在用色上,出事之前怎么樣她不清楚,但事出之后,她的用色總是冰冷到攝人心魄。
繪畫風(fēng)格同樣駭人心神,總覺得她畫的不是人間,而是無盡的地獄。
現(xiàn)如今,眼前的這副畫,要不是看了攝影者的名字與她別無二致,又知道,那張照片她只給了左岸一人,她還真不敢猜測那是左岸畫的。
鮮明透亮的色彩,沁人心脾的意境,深入骨髓的暖意,她,本來就是這么溫暖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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