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有點興趣,她倒是好奇她的繼婆母究竟聽了何等的消息以至于要病倒?這是氣煞人?還是羞惱的?福生問一句,道:“說說?”
李嬤嬤遲疑一下,究竟還是講明頭尾。只說話時,李嬤嬤語氣里也是滿滿的嫌棄。等聽完李嬤嬤的話,福生明白過來,她那繼婆母會病倒怕是又氣煞又羞惱。因為汪家的老太爺死的真不光彩。
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有一個名頭叫馬上風(fēng)。
不過,這不重要。讓福生在意的是汪老太爺死后的尸體上。福生對李嬤嬤問道:“確定汪老太爺?shù)哪樕嫌心摨?,還是死前未有,死后才有?”
“這事挺蹊蹺的。汪老太爺又是死在勾欄瓦室里。這事情才沒有瞞住人。聽說一些個的小道消息是傳得沸沸揚揚。有人還說莫不成是汪老太爺做了什么缺德事,這是死后報應(yīng)來著?!崩顙邒咦炖镆蔡崃艘恍┝餮则阏Z。
福生沉默小片刻后,她說道:“嬤嬤不覺得汪老太爺死的時間太巧合嘛?!?br/>
話輕輕一點。福生的意思,李嬤嬤一下子悟過來。
“是,是太巧合。太太這兒查出……”李嬤嬤反映過來趕緊的住了嘴。那事情太太可是下過封口令。即不讓再提,李嬤嬤不敢多言。李嬤嬤只道:“那起子害人的物件府上才料理,汪老太爺就死得不干不凈?!?br/>
“太太,您莫不成懷疑汪家?”李嬤嬤遲疑著說道:“汪家害您能有什么好處。老太太那邊無兒無女的,可還要指望您寬些手腳讓她過日子過得舒坦。汪家一家子男人沒一個成器的,在咱們侯府面前可不夠看。”
這真不是李嬤嬤小瞧汪家。那是汪家男人都上不得臺面。
至少在長寧侯府這兒,汪家只有陪小心的份兒。
“我就隨口一說?!备I孀?,看似隨意不在乎,實則她的心里有計較。福生道:“算了,不多提汪家的事兒。嬤嬤,我這春熙院中最近可查出些什么吃里爬外的?!?br/>
對于敢把詭器之物放在她的屋中。這能是一般人辦到的?可以說這懷疑的范圍很小。一定是她的春熙院中有人被收買。
“暫時還沒查到?!崩顙邒叩哪樕嫌行┌脨乐?。這事情在李嬤嬤自己瞧來,這是辦得不利落。她道:“老奴無能。”
“不怨嬤嬤。這有人敢把手伸我的頭上,這背后肯定有能人啊。嬤嬤,查是要查到底。春熙院也罷,侯府也罷,都把這些奴才的底細全部細細的篩一篩。我倒要看看侯府底下的水究竟有多深?”福生心中有氣的。這氣自然是恨不能灑在幕后黑手的頭上。
李嬤嬤與主子自是一條心,這事情她一口答應(yīng)下來。在李嬤嬤瞧來,太太不吩咐,她都一定要查誰膽大包天的敢害太太。太太吩咐過,那更要盡心盡力的查到底。
福生給伴圣駕的夫君和兒子一起寫了信去,報的喜訊,沒報憂事。
這報喜不報憂。那是因為這一樁子憂心事太大,可不敢漏出一言半語的。
等著伴圣駕的趙仲玉接過信后,一閱覽完,他整個人的臉上全是歡喜。
“好?!弊熘械酪粋€好字。趙仲玉是高興妻子有喜。他瞧著今年還能再添一個子嗣。打心底趙仲玉還是算一算圣駕回程的時間。對于京都侯府,此時的趙仲玉那是心頭在意的緊。
趙仲玉跟妻子李福生是打小的青梅竹馬。二人的母親那是手帕交。趙仲玉比李福生大五歲。其時當(dāng)年指婚時,趙仲玉指婚的是李福生的姐姐。
只是,李福生的姐姐在五歲時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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