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嘟嘟嘟’的,遲遲沒有人接通。“該死的,這家伙到底什么情況,怎么一直不接電話?”其實,在徐安然父親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打了好幾通電話了,只是對方始終是未接通的狀態(tài)。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對方或許早就把她拉黑了,甚至已經(jīng)換了號碼?!皻馑懒?,氣死了,這人是死了嗎?”徐安然氣得又把家里能砸的東西砸了個遍。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對方主動回?fù)苓^來?!笔裁词??“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倦怠冷漠,仿佛一秒鐘都不想廢話。“盛祁,你個混蛋死哪里了,知不知我為了找你,電話都快打爛了!”徐安然攥著手機,不客氣的朝著對方一通亂噴。要不是因為情況緊急,必須找他商量,她死都不會和這樣的渣滓扯上任何關(guān)系。“我說,什么事?!笔⑵畹穆曇簦永淞藥追?,光是聽著,就給人一種寒徹骨髓的感覺。徐安然也不敢太驕縱了,放低了聲音道:“盛霆燁已經(jīng)起疑了,找了很厲害的腦科專家,說是要重新進(jìn)行腦部手術(shù),如果真讓他做了手術(shù),我們之前的那些事情,不就暴露了嗎?““暴露就暴露吧,反正我現(xiàn)在不過是廢人一個,他若是想報復(fù),我等著他?!薄盎斓埃阍趺茨苓@么說呢!”徐安然氣得跺腳,“當(dāng)初你讓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現(xiàn)在事情敗露了,你倒是破罐破摔,你有沒有想過我?到時候不止你我要遭殃,我的家族,你的爸媽,都得跟著遭殃,這事情沒那么容易收場的?!薄八裕愕囊馑际?,這個手術(shù)是絕對不能開始的是嗎?”盛祁聲音平靜的問道。“廢話,當(dāng)然不能開始啊!”“既然不能開始,那就想想辦法,別讓它開始?!薄澳愕囊馑际恰薄澳阏f的那個很厲害的腦科專家,他只是在他擅長的領(lǐng)域比較厲害,除此之外,不也是凡人一個么,你們徐家也算是家大業(yè)大,對付一個凡人,還需要和我商量?”盛祁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嘲諷,幾分冷酷,暗示意味很明顯了?!斑@……”徐安然握著手機,細(xì)細(xì)柳眉皺緊,“你,你的意思是?”“我沒什么意思,你那么聰明,自己好好領(lǐng)悟,總而言之,你若不想讓手術(shù)開始,那就想辦法從源頭阻止,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只要能阻止,那就是正確的方式?!薄靶校?,我大概知道該怎么做了?!毙彀踩簧钗豢跉?,為了自己的幸福,她決定豁出去了。眼看盛祁就要掛斷,徐安然不禁有些好奇,追問道:“你最近都躲哪兒去了,不是說好了要帶著初之心離開海城嗎,怎么現(xiàn)在那個女人還在這里大搖大擺的,你再不出來,她怕是又和盛霆燁搞在一起了,那你的眼睛,還有你的血,就白給盛霆燁了!”當(dāng)初,盛祁這出苦肉計,別說是初之心了,她這個局外人都覺得震撼無比。好好的一個人,為了救自己喜歡的女人喜歡的男人,甘愿獻(xiàn)出自己的眼睛,自己的骨血,導(dǎo)致自己成了廢物一個。要說純愛戰(zhàn)神,盛祁認(rèn)第二,沒人敢認(rèn)第一,她也是甘拜下風(fēng),自知為了盛霆燁,也絕對犧牲不到這種程度。可惜,他付出了這么多,只換來了和初之心的半年相處,半年之后,人家還不是該干嘛干嘛,他的付出就這樣打了水漂,太不值得了!“這你不需要知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愛她,是希望她能幸福,你口口聲聲愛盛霆燁,但歸根結(jié)底卻還是以你的角度出發(fā),要你幸福了才算幸福。”盛祁這番一針見血的評判讓徐安然啞口無言,她有些惱羞成怒道:“你跟我說這些什么意思,你高尚……這一切的事情,可都是你搞出來的,我充其量不過是你的一個傀儡罷了,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給盛霆燁做手術(shù)的那個人,也是你找的?!薄澳闳粽媸俏业目?,那我讓你到此為止,你愿意嗎?”“到此為止?”徐安然握緊手指,語氣不悅,“你這話什么意思?”“不要再插手這些事情,讓手術(shù)順利進(jìn)行,如果盛霆燁當(dāng)真想起什么,那你就告訴他,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也是受害者,但如果你不愿意讓手術(shù)順利進(jìn)行,會帶來什么后果,你一個人承擔(dān),愿意嗎?”盛祁不急不緩的,給徐安然甩出了兩個選擇。一個是到此為止,但是既往不咎,所有的鍋由他背著。如若不然,之后產(chǎn)生的所有問題,都與他無關(guān),是她一個人主導(dǎo)。這也是徐安然唯一一次,還能脫離深淵的機會。“這個……我有我的想法,你別管了!”徐安然大概是有點心虛,也不好再和盛祁多說什么,匆匆的掛斷了電話。一棟廢棄的老宅里,遠(yuǎn)離城市的喧囂,周圍的鄰居也都搬走了,在夜里顯得清凈陰森?!捌钌?,夜深了,您要不還是先休息吧?”一位妙齡少女,看著男人陰郁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心疼的勸道。女孩兒名叫余嫣兒,之前一直負(fù)責(zé)照顧盛祁的衣食起居。自從盛祁回到海城后,便一個人搬到這棟人跡罕至的老宅,由女孩兒全權(quán)照顧。一開始,余嫣兒是為了錢,慢慢的,也不再是為了錢?!澳恍南胫跣〗?,為了她茶不思,飯不想,夜夜不能寐,可是她呢……好像根本就沒再想起過您吧,我看最近的新聞,她一會兒跟百里家的少爺出雙入對,一會兒跟盛霆燁曖昧不清,再對比您現(xiàn)在的處境,她可真不是個東西!”女孩兒流著眼淚,忍不住替盛祁打抱不平。盛祁的眼眸一冷,聲音如同寒冰,命令道:“掌嘴!”“祁少,就算您今天攆我走,或者打我一頓,我還是要說,初小姐真的不值得您為她這樣勞心傷神,您振作起來,好不好?”她撲到男人身邊,凝望著男人俊美的面容,“我?guī)フ宜?,讓她為您?fù)責(zé),您變成現(xiàn)在這樣,全都是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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