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瘋子!”初之心只當盛祁在發(fā)瘋,根本沒把他這話當回事。“你這種人,就是生長在陰暗角落里的苔蘚,聰明的就繼續(xù)待在陰暗角落里猥瑣發(fā)育,要是還敢在我面前亂舞,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痛代價!”她隨手抄起一個擺件,狠狠朝他砸去,試圖將他趕出去。盛祁身形修長優(yōu)越,輕而易舉的閃過,笑容邪肆的托著下巴道:“寶貝,別生氣,你不想見到我,我走就是了,反正遲早你會來求我的,到時候我再跟你生小崽子。”“滾啊,變態(tài)!”初之心徹底被激怒了,不顧腿上還有傷,朝男人撲騰而去,病房里能扔的能砸的,全向男人哐哐砸去。這樣大的動靜,立刻引來了護士?!把剑∪?,你這才脫離了危險,不能這么激動啊,會牽動傷口的……”“這人是個瘋子,把他給我趕出去,他要是不走,我走!”初之心忍著腿部傷口的劇痛,幾乎崩潰的朝門外跑去。這地方她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她怕再待下去,她會暴躁的殺了盛祁這個瘋子!“家屬,病人情緒不穩(wěn)定,麻煩您還是先行回避?!弊o士一邊扶著初之心,一邊態(tài)度強硬的朝盛祁要求?!靶?,我這就走,你們可得好好照顧她,要是傷了一根頭發(fā),我要你們醫(yī)院所有人陪葬?!笔⑵盥柭柤?,語氣半分玩笑,半分認真,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安∪耍悻F(xiàn)在覺得怎么樣,呼吸這些都還順暢嗎?”護士貼心的將初之心扶到病床上躺好,緊張的問道?!爸灰莻€瘋子不在,我就死不了?!背踔拇罂诖罂诤粑^握得緊緊的。要是那個家伙繼續(xù)待在這里,她可能早就被氣死了!“真是太意外了,我還以為您丈夫很愛您呢,您被推進來急救的時候,他很擔心的,差點跟我們醫(yī)院的人打起來,沒想到……”護士搖搖頭,感慨萬分?!????丈夫?”“對啊,他不是您丈夫嗎,可住院通知單上,他是以病人丈夫的名義簽字的呢!”“這個變態(tài)妄想狂,我忍不了了,我要殺了她!”初之心剛平靜下來的情緒,又被挑了起來,怒火分分鐘就要沖破天靈蓋了。盛祁這家伙真是厲害了,總能無時無刻,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把她氣到吐血。這人不死,她怕是也活不長!這時,梅姨一臉擔憂的沖進病房,滿眼含淚的握著初之心的手,“心心小姐,我來晚了,你怎么樣?”“額,梅姨,你,你怎么來了?”初之心明顯有些慌了,想把自己腿上的傷蓋住?!澳氵€遮呢,是不是要急死我,你才甘心啊?”梅姨抱著初之心,開始暴哭起來,“你做了什么傻事,我都知道了,你說你怎么這么傻啊,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跳河,你有沒有想過兩個孩子,有沒有想過之瀚少爺,有沒有想過我?你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梅姨我就是千刀萬剮,都不夠給先生太太謝罪的!”“對不起嘛梅姨,我當時頭腦發(fā)熱,沒有考慮那么多,你也別擔心了,我這好好的呢,都是些皮外傷,歇兩天就好了,小事一樁啦!”初之心拍拍胸脯,大咧咧的說道。“還小事一樁呢,那可是繞城河,那么高的地勢,下面到處都是亂石,一個不小心就會摔成一灘肉泥,你后悔都來不及!”“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不會這么沖動了,畢竟我是您的無敵小可愛嘛,我要乖乖聽您的話!”初之心說完之后,像孩童時期一樣,朝梅姨擺出幾個鬼臉,終于把梅姨逗笑了。“不過話說回來,您是怎么知道這事兒的?”初之心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類型,這種事情她只會咬死了吞進肚子里,絕不讓家里人知道,免得他們跟著擔心?!澳莻€叫盛祁的家伙告訴我的!”梅姨一提起盛家人,表情立刻垮了下來,那叫一個嫌棄,“他說你為了救盛霆燁跳河了,生命垂危,讓我到這個病房來找你,然后好好照顧你,我聽著他就不是個好人?!薄八_實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不要搭理他了?!背踔囊娛虑椴m不住了,只能全盤坦白,包括她怎么被蘇詠琴和徐安然算計,又怎么脫險,再到怎么跳河。“梅姨,你來得正好,我也剛想問你,你知道白梅醫(yī)團嗎,為什么那些人看到你給我縫制的藥包香囊,就說我是白梅醫(yī)團的人,不僅放了我一馬,還一副誓死為我效勞的架勢?”“這,這個么……”梅姨眼神閃閃爍爍的,似乎有難言之隱?!坝惺裁茨透抑闭f好了,我們這么多年的主仆情誼,您還是奶奶特地指派給我的奶娘,相當于是我再生父母,我們之間不需要藏著掖著?!背踔目闯隽嗣芬痰臑殡y,盡可能的打消她的心理壓力?!鞍Γ男男〗?,并非我想藏著掖著,實在是這事兒說起來有點丟人,我爺爺臨終前特地囑咐過我,不要和它扯上關系,說到底還是怪我,什么花紋不秀,偏要秀白梅醫(yī)團的標志……”梅姨這話,更加勾起了初之心的好奇?!斑@樣說來,您確實知道白梅醫(yī)團的事情咯,或者說……您爺爺就是白梅醫(yī)團的掌門人?”初之心早前曾聽母親提到過,梅姨出身于醫(yī)學世家,尤其她的太爺爺,醫(yī)術十分高超,連帶著梅姨也繼承衣缽,治療疑難雜癥很有一套。當初她懷著圓寶和糖寶,身體素質(zhì)一度很差,兩個孩子都有流產(chǎn)的風險,全靠梅姨的湯藥,一路給保到生的?!安⒎侨绱?”梅姨長長嘆一口氣,徐徐說道:“白梅醫(yī)團的掌門人并非我爺爺,而是我的父親,只不過他早就被逐出梅家了,爺爺對外宣稱我父親已經(jīng)亡故,實際上我父親是隱歸山林,不再過問紅塵,但他的白梅醫(yī)團在江湖名聲很響,也確實救過很多病入膏肓的人?!薄笆裁矗酌丰t(yī)團的掌門人是您的父親?”初之心雙眸放大,驚訝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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