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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在河面一塊平整的巖石旁邊,她看到了盛霆燁正平躺在上面?!笆Ⅵ獰睿 彼闹锌裣?,不顧腳上的劃傷,飛快朝男人沖過去。此時的盛霆燁因為嗆水,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身上也和初之心一樣,有多處劃傷,左腿更是舊疾復發(fā),根本動彈不了。“你堅持住,你一定要堅持??!”初之心如同被千萬把刀切割著心臟,那叫一個痛徹入骨。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忍著劇痛將男人帶到岸邊,然后俯下身給他做人工呼吸。他的唇和他的身體一樣,是那么的冰冷,那張堪稱完美的俊臉,因為在水里浸泡得太久,已經(jīng)沒有了正常人該有的血色,變得慘白,如死人一樣的慘白!”醒過來啊,盛霆燁你給我醒過來!“初之心快速的按壓著男人的胸腔,快速的向他嘴里推送氧氣,眼淚如珠子一樣控制不住的滑過眼角。她活了這么多年,遇到大大小小的意外無數(sh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慌張,這樣害怕。即便早就下定主意,不會和眼前這個男人有什么未來,可依舊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希望他能幸幸福福。”咳咳,咳咳咳!“盛霆燁在初之心拼命的搶救中,總算恢復了些許意識,他的大掌緊緊拉住初之心的手,就像身處地獄的人,拉住了與這個世界的唯一連接。”太,太好了,盛霆燁,你撐住,救援馬上來了……“初之心繼續(xù)趴著給盛霆燁做人工呼吸。他的唇她曾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迷戀,終于從冰冰涼涼,一點點的有了些許溫度。盛霆燁的意識并沒有恢復,處于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tài),就像踩在云朵上,整個人輕飄飄的,分不清此刻的自己是在現(xiàn)實,還是在虛幻。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救初之心,要確保初之心平安無事,即便他已經(jīng)失明,什么都看不清?!背踔摹踔哪銊e害怕,我來救你了,我一定會救你的!“他閉著雙眼,痛苦的擰著眉頭,嘴里一直這樣喃喃著?!蹦阍谡f什么?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初之心也分不清男人現(xiàn)在是醒了還是昏迷,耳朵貼在他嘴唇邊,想聽清楚他在呢呢喃喃個什么?!背踔?,我會保護你的,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保護你的……“盛霆燁也感受到了初之心的存在,用盡全身的力氣,與她十指緊握?!鄙倒?,你怎么這么傻,為了我,你一次次的,連命都不要了,你好傻……“初之心抱住男人,哭得幾乎抽搐。心腸再硬,再理智的人,得知自己被一個男人這樣深愛著,也很難不動容吧?”我不怕,有你陪著我,我什么都比怕,我們都要撐住,我們一定能活下去……“女人越說,氣息越微弱了,低溫加上體力耗損,她只覺得好困好困。沒過一會兒,盛祁和徐安然跟隨著救援隊一起,在下游發(fā)現(xiàn)了奄奄一息的他們!兩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就像兩根糾纏的藤曼,彼此已經(jīng)融入了彼此,只是都雙雙昏迷了?!边€活著,他們還活著!“救援隊的人欣喜若狂的吼道:”這太不可思議了,居然能有人從這么急的河流中活下來,這是生命的奇跡??!“”別廢話了,趕緊送他們去醫(yī)院?!靶彀踩豢粗厣宪|干四肢還健全的盛霆燁,松一口氣之余,心里卻堵得慌。她后悔自己的懦弱,沒有第一時間跳下去救他,不然此刻依偎在一起的,就是她和盛霆燁了?!拔覀円蚕胨退麄內メt(yī)院,可是……可是他們抱太緊了,根本分不開啊,你們別光站著了,都來搭把手!”救援隊長抹著額前的汗水,使出吃奶的勁像把盛霆燁和初之心分開,可惜根本撼動不了他們。緊接著,連著好幾個人上前幫忙,還是于事無補,太耽誤救援進程了?!拔襾?!”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盛祁,聲音冷冰冰的說道。此刻,他和徐安然的心情是一樣的,妒忌心到達了頂點。只是,和徐安然不同之處在于,他一點也不后悔自己沒有追隨初之心跳河。畢竟,要擁有她,有千萬種方式,殉情是最蠢的一種!盛祁一開口,救援隊的人都自動退開了。男人蹲下身,捧住初之心的臉龐,然后堵住她的嘴唇,開始掠奪起來……“盛祁你這變態(tài)在干嘛,人家都這樣了,你還……也太變態(tài)了!”這一瘋狂的舉動,連徐安然都看不過去了。盛祁彷佛與這個世界隔絕了,無論外界說什么,無論外界怎么看他,他統(tǒng)統(tǒng)不在乎,繼續(xù)更為瘋狂的汲取,直到初之心無法呼吸?!皢鑶鑶琛边@一招倒是真有點用處。昏迷中的初之心,因為被掠奪了呼吸,呈現(xiàn)出痛苦的樣子,不適的動著身體,想將唇上的掠奪給推開?!翱炜炜?,她松手了,趕緊把他們分開!”救援隊眼疾手快,總算找到了好時機,迅速將盛霆燁和初之心分開。盛霆燁被快速抬上了救護車,初之心則被盛祁一把抱起來,送上了另外一輛救護車。兩輛救護車一前一后抵達最近的醫(yī)院,盛霆燁和初之心也被送往了不同的搶救室。盛祁欣長的身子靠在走廊上等待,他心里煩躁,不顧標語警示,點了一根煙,時不時望向搶救室,吞云吐霧間,一張俊臉更加深沉神秘?!澳氵@家伙,真是沒有素質,居然在醫(yī)院抽煙!”徐安然白了男人一眼,然后挑眉道:“還有多余的嗎,給我也來一根,愁都愁死了?!笔⑵畋〈降鹬鵁?,然后抽出煙盒,也給了徐安然一根。兩個人一起吞云吐霧起來?!拔艺f啊,你這人是真挺變態(tài)的,親一個昏迷的人,跟親一具尸體有什么區(qū)別?”徐安然勾唇,刻薄的嘲諷道?!拔易儜B(tài),但我可比你有效率多了,至少我得到了我想得到的,再看看你……我飯都喂你嘴邊了,你居然還沒把他拿下,真是讓人失望?!笔⑵钫f著,勾起徐安然的下巴,冷笑道:“你這么光明磊落,該不會連他的手都還沒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