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燁,你這什么意思,我當(dāng)然是安然啊,難道你不認(rèn)識我了?”徐安然整理著身上早已被撕得破爛的衣服,眼睛浸滿了淚水,有些羞恥的看著盛霆燁:“還是說,你……你嫌棄我了,覺得我被那群禽獸碰了,我太臟了,你不愿意再搭理我?”“原來是你!”盛霆燁吐了口氣,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他一直以為剛才呼救的人是初之心,腦子里自動上演了各種慘無人道的畫面,無法去接受這個現(xiàn)實。幸好不是初之心,幸好!“什……什么意思?”徐安然的眼神,更為絕望了,比剛才被凌辱,還要痛苦一萬倍:“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初之心,你以為是她為了救你,被那群禽獸輪?然后發(fā)現(xiàn)居然是我,你就松了口氣……因為如果是我的話,你根本就無所謂,是不是?”盛霆燁沒有回答,俊臉嚴(yán)肅道:“安然,你怎么會在這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徐安然往后倒退兩步,淚如雨下的看著男人。男人不輕不重的態(tài)度,徹底讓她崩潰了?!笆Ⅵ獰?,你說發(fā)生什么事了,剛才我遭遇了什么,你難道沒看到嗎,你是瞎子嗎,還是說你的心是鐵做的,我跑來救你,我就是活該?!”“安然,你先冷靜點,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笔Ⅵ獰钛说姆较颍噲D去拉她,但摸索了半天,也只有空氣。“你,你怎么了,你在找什么嗎,你的眼睛怎么……”徐安然崩潰之下,終于發(fā)現(xiàn)了盛霆燁的異常。她伸出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發(fā)現(xiàn)他那雙敏銳深邃的眼睛,絲毫沒有反應(yīng)!“我的眼睛確實看不見東西了……”盛霆燁平靜的說著,從一開始的崩潰絕望,到現(xiàn)在的麻木冷漠,他經(jīng)歷了太多的心理掙扎?!澳悴粦?yīng)該來,這里很危險,過來……我?guī)汶x開?!彼松焓郑榫w平穩(wěn)的說道。徐安然卻已經(jīng)沒有心情管安不安全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這樣,安全不安全,又有什么意義呢?“你……你的眼睛怎么會看不見呢,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女人一臉的不可置信。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兩的天之驕子,現(xiàn)在……現(xiàn)在竟然是個瞎子,這比生挖她的心,還要讓她難受,心痛!“這不重要了,總而言之,這里對你而言,就是地獄,管事的人,更是冷血無情的變態(tài),他什么都做得出來,你得馬上離開,快過來!”盛霆燁再次朝徐安然聲音的方向招手。說到底他在赤心典當(dāng)行也待過四年,即使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憑借著從前的記憶,摸索到出口還是沒有問題。“是那個變態(tài)把你害成這樣的對不對?一定是那個變態(tài)做的,他說他是初之心的哥哥,是他們兩兄妹聯(lián)合害了你!”徐安然眼眶泛紅,心疼的抱住盛霆燁,手指輕撫男人那雙漂亮深邃的眼睛:“霆燁,我不走,我已經(jīng)成這樣了,我什么都不怕,我要為你報仇!”“我要把那個變態(tài)的眼睛挖出來,賠給你!”“你不要意氣用事,這里是他的地盤,他的變態(tài)程度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薄蚌獰?,你怎么變得這么懦弱了,那個人弄瞎了你的眼睛,還讓那些禽獸侮辱我,難道我們就算了嘛,你可是盛霆燁啊,你……”“不,我不是!”盛霆燁眼神毫無波瀾道:“盛霆燁已經(jīng)死了。”“別那么說,你雖然失明了,但現(xiàn)在醫(yī)術(shù)這么發(fā)達(dá),又不是沒有辦法,只要找到合適的眼睛,你還會重獲光明的……”徐安然抱著男人,哭得不成樣子了:“堅強一點,盛家和徐家那么有錢,那么有權(quán),我還不信,醫(yī)不好一雙眼睛!”“所以,我更應(yīng)該理智一些,想辦法離開這里,才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笔Ⅵ獰钅救坏恼f著。他希望徐安然能平安的離開,不然這份愧疚,會像大山一樣,壓制他一輩子的。“你說得對,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沒柴燒!”徐安然終于冷靜下來,抹干凈眼淚,扶著盛霆燁道:“我們一起逃,該怎么走,你指導(dǎo)我,我當(dāng)你拐杖!”兩人互相攙扶著,這個時候他們是彼此唯一的支柱?!芭九九?!”突然,傳來一陣鼓掌聲,初之瀚從暗處走出來,笑道:“精彩,真是精彩,這就是傳說中的亡命鴛鴦吧?”“啊,你別過來!”徐安然看到初之瀚,無異于看到鬼,本能的嚇得尖叫,躲在了高大的盛霆燁身后。老實說,她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囂張大小姐,還沒有這么怕過一個人。盛霆燁將徐安然護(hù)在身后,眉目冷酷道:“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復(fù),就報復(fù)我一個,別牽扯其他人?!薄拔铱蓻]想牽扯她,是她自己帶著一群菜鳥,說是我不交出你,就燒了我這典當(dāng)行,這我也忍了……可是,她居然口出狂言,侮辱我妹妹,我沒拔了她的舌頭,都算是我心慈仁厚了!”初之瀚骨子里就是個重度妹控,一想到徐安然對初之心的侮辱,眼神又狠絕起來,恨不得再叫一群人去輪了她!“她個性就是如此,你也懲罰夠了,可以放她走了?!笔Ⅵ獰钛凵窭淅涞??!昂呛?,你這是心疼了?”初之瀚莫名氣不打一處來:“這女人是你的誰啊,你這么護(hù)著,有考慮過我妹妹的感受嗎,你把我妹妹放在何處了?”“我和初之心的恩怨,與其他人無關(guān)?!薄澳阋粫撼持娢颐妹?,一會兒又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說白了就是搖擺不定的渣男,落得這樣的下場,純屬活該,難怪我妹妹不想要你,根本不管你的死活,這點那丫頭倒是挺清醒的……”盛霆燁聽著這些誅心的話,長指不斷收緊:“我再說一次,放徐安然離開?!薄靶邪?,要放走她,也不是不行,你乖乖按照我說的做,我就放她離開?!背踔恳曋楸冉饒缘膬蓚€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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