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昌沉默，眼底終于浮出一點狼狽。

    她轉(zhuǎn)身走進門廳，留下一句話：

    “下次想約我談話，記得帶律師！”

    回到屋內(nèi)，她脫下風衣，走進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臉。

    鏡子里那張臉，眼神堅定，唇線干凈，連她自己都驚訝于她現(xiàn)在的表情。

    過去太多夜晚，她哭著看著鏡中的自己，問一句：“我為什么走不到頭？”

    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走到了。

    只是，她不再問“為什么”。

    她只問—下一步怎么走。

    她擦干臉，坐到書桌前，打開郵箱。

    郵箱最上方，是杜子玉發(fā)來的文件。

    【孟錦凡女士，恭喜您成功完成F基金第一輪獨立融資項目，第二輪預計明天啟動！】

    她點開那封郵件，手指停在最后一句：

    【你已不再是旁人的附屬，而是真正的中心！】

    她默默看著這句話許久，忽然低聲一笑。

    然后拉開抽屜，從最底層拿出一份封存已久的紙質(zhì)信封。

    那是當初她還在葉家時親筆寫下的辭職信—寫完又撕掉，撕掉又寫，反反復復，最終還是未送出去。

    而現(xiàn)在，她拿起筆，在信尾補上了一句話：

    【你們曾以為我不會走！】

    【但我走了！】

    【而且，再也不回頭了！】

    屋內(nèi)只開了一盞落地燈，柔光暈染在書桌邊緣，靜默而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