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葉家,燈也未熄。
宋云涵坐在樓下沙發(fā)上,已經(jīng)熬了一夜。
桌面上攤著那份她親自交代法務(wù)準(zhǔn)備的起訴書,每一行都掐得極細,幾乎要將孟錦凡曾在葉家待過的每一秒都揉碎來計算她“是否構(gòu)成侵權(quán)”。
她手指敲著文件,嘴角帶著一絲冷意。
她不怕孟錦凡反擊。
她怕的是—這個女人反而借這場官司更進一步。
她太清楚公眾的心理了。
只要孟錦凡還能站在聚光燈下,只要她還能在鏡頭前一字一句平靜地回應(yīng),那些人就永遠不會放棄對她的好奇與同情。
她不需要“勝訴”。
她只要“共鳴”。
而這種力量,是宋云涵最忌憚的。
她寧愿對方罵她、討厭她、怨恨她。
她最怕的,是對方不再看她。
是那個她以為一腳踩死的女人,竟然重新站在了所有人仰望的位置上。
她不甘心。
她偏要讓孟錦凡知道—所謂重生,不過是一場假象。
“她能爬到哪兒去?”宋云涵咬著牙冷聲說:“葉家要她死,她還想成什么教科書人物?”
樓上腳步聲響起。
葉澤昌從臥室下來,穿著家居服,眉眼倦淡,看見她還沒睡,不由停住。
“你昨晚一夜沒睡?”
“睡得著嗎?”她反問:“她已經(jīng)開始號召‘女性自由資本’了,你以為她只想做投資人?她是想建立一個足以對抗你我這類家族型企業(yè)的新模板!”
“你看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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