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已經(jīng)等在門口，輕聲道：“二少奶奶，先生在樓上書房，說讓您回家后過去一趟！”

    她眉頭動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fù)平靜：“知道了！”

    她沒有立刻上樓，而是坐進(jìn)客廳，喝了一杯水，換了雙鞋，整整齊齊把身上這身灰藍(lán)色西裝疊好掛在架上，然后換上了她平時(shí)在家穿的那套墨綠色針織裙。

    每一步都做得很慢，卻很穩(wěn)。

    她走上樓，走到書房門口，手指在門上敲了三下。

    “進(jìn)來！”

    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一如既往的低沉。

    她推門而入。

    葉澤昌坐在書桌后，桌面鋪了一張剛攤開的內(nèi)部財(cái)務(wù)草案，左手夾著煙，煙灰還沒來得及彈，一截長長的煙灰掛在指尖。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壓得很深。

    “回來了！”

    “嗯！”

    “今天見了誰？”

    “李驍！”

    他“哦”了一聲，像是不動聲色地應(yīng)著，可指尖煙灰在落下的那一刻，還是暴露出他收不住的情緒。

    她不想再兜圈子，淡淡道：“你找我來，不是問這個的吧！”

    他眼神終于凝住，盯著她：“你最近是不是聯(lián)系了杜子玉！”

    她沒有驚訝，也沒有否認(rèn)。

    她只是沉默了幾秒，點(diǎn)頭：“是！”

    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像被瞬間點(diǎn)燃，眼底藏了太久的壓抑一瞬間炸開。

    他站起身，手指收緊成拳，聲音壓得極低：“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他現(xiàn)在在你身邊意味著什么嗎？”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