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是冷漠，只是沒余力了。

    當(dāng)一個人把自己從懸崖邊上拉回來一次，就再不會輕易相信別人能護得住她了。

    她從來沒指望誰，她一直靠自己。

    是她熬過來的，是她咬著牙活下來的。

    三年前，她哭過的那些夜晚、失眠的那些凌晨、一個人開車在城市繞圈的那些無聲掙扎，沒有人替她扛。

    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需要人替她扛了。

    她能自己站住，就不再指望誰能扶她一把。

    她關(guān)了燈，躺上床，把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望著天花板發(fā)了一會兒呆，然后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沒有新消息。

    她也沒等誰的消息。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習(xí)慣性地點開了杜子玉的對話框，翻了兩下，又關(guān)掉。

    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確認他還在。

    —

    另一邊，杜子玉正在處理項目文件，辦公室的燈沒關(guān)，秘書林霖敲門進來時，他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屏幕，眉頭微蹙，眼神卻不飄忽。

    林霖站在他對面，低聲說：“孟小姐那邊，今天似乎狀態(tài)不錯！”

    杜子玉點點頭，沒有太多反應(yīng)，只淡淡說了句：“她恢復(fù)得比我想的要快！”

    林霖試探著問：“您……打算什么時候表態(tài)？”

    杜子玉停下手里的動作，抬眼看了她一眼。

    “我不需要她表態(tài)！”

    林霖愣住。

    他聲音很平靜，卻格外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