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邵易:“......”別說陸嘉培有落差感,光只是這么聽著,哪怕腦海中沒有任何記憶畫面,傅邵易也覺得很難受。感覺心臟空落落的,他好像,真的忘記了很重要的回憶??赡X子猶如隔了一片白霧,什么都沒有?!袄细??!标懠闻嗫粗裆懿畹母瞪垡?,開口問他,“你今年的頭痛,跟阿遲有關(guān)系是嗎?上次士卓說你在公司突發(fā)頭痛,然后阿遲又同時發(fā)燒住院了,我就大概猜到了?!薄?.....”“我只能夢到今年1月1號你們說要去領(lǐng)證,夢境就斷了,我是不是能理解為,在這之后,是阿遲不在了嗎?那個謝非只不過是長了跟阿遲一樣的臉罷了,可我真的聯(lián)想不出來,到底是阿遲發(fā)生了什么,才會影響你每隔三十天就會發(fā)作一次頭痛?!薄拔也磺宄??!备瞪垡子昧ξ罩掷锏钠孔?,有了陸嘉培說出口的時間線來確認(rèn),他已經(jīng)意識到那個最壞的思路可能是真的,“阿遲回來后已經(jīng)沒有屬于這里的記憶了,他說......他是墜樓死了才來的這里?!薄?.....”聽到這,陸嘉培沉默下來,隔了幾秒,他還是選擇問,“他回來那天是你七月份周期頭痛發(fā)作的那天嗎?”“嗯。”陸嘉培:“......”這一個字的回答,似乎有點太過于殘忍了,傅邵易每次周期頭痛發(fā)作的危險程度,陸嘉培再清楚不過了,幾乎是一致的要把傅邵易往鬼門關(guān)里踹的程度,如今知道了謝非遲會影響傅邵易,陸嘉培根本不難聯(lián)系真相。傅邵易這七次周期頭痛發(fā)作,便可能代表了.....謝非遲死了七次。日期固定,證明謝非遲一到時間,一定會死。“可你八月、九月都沒有發(fā)作了,不就代表這事結(jié)束了嗎?”陸嘉培沉著聲音,“怎么阿遲還會突然產(chǎn)生......他這是ptsd了?”ptsd: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應(yīng)該不是。”傅邵易也沉聲道,“之前幾次他不記得了,他只記得最后一次。”況且,謝非遲明明有很強的留下來和求生欲望,所以他才會產(chǎn)生如此害怕和絕望的情緒。“那他知道嗎?知道你受他這種影響?!标懠闻嘤謫枴8瞪垡滓矝]隱瞞:“我沒跟他說這么詳細(xì),但他自己猜到了跟他有點關(guān)系,他認(rèn)為是他情緒太過激烈就會影響我犯頭痛?!薄澳俏叶恕!薄笆裁矗俊薄皠偛旁诒幻显綆忧榫w之前,我發(fā)現(xiàn)阿遲今晚很多表現(xiàn)出來的情緒其實都很牽強,他估計是在強壓著自己對產(chǎn)生輕生的恐懼情緒......他怕影響到你?!薄?.....”“還好你沒跟他詳細(xì)說過是這種影響,如果他知道,他的壓力估計會更大,說不定他現(xiàn)在連這點控制情緒的能力都沒有了,千萬別小看負(fù)面情緒能給身體帶來多大的傷害?!标懠闻嘞壤硇苑治龅?,“你現(xiàn)在身上受阿遲這種影響,他回來后,明明那種周期頭痛已經(jīng)消失了,如果我的夢境就是真的,這才是屬于阿遲生活的地方,那他要是在這里出事的話,你可能就不再是簡單頭痛個半小時的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知道?!备瞪垡卓粗j懠闻嗖恢朗遣皇瞧綍r看過太多‘疑難雜癥’還是輔修過心理學(xué)的緣故,此刻情緒倒還算穩(wěn)定,他看得出來,傅邵易的情緒雖然跟謝非遲相比好很多,但總歸一直被負(fù)面情緒壓著。所以他又問:“能跟我講講阿遲昨天發(fā)生無意識輕生傾向是什么情況嗎?”“他在家里摔了個碗,李姨離開去拿打掃工具的時候,他無意識拿了玻璃碎片,是李姨及時看到才阻止的,昨晚他站在高樓,說想跳下去?!备瞪垡状_實跟謝非遲一樣,刻意壓著情緒。此刻有陸嘉培能聽他講講,他絲毫沒有隱瞞,他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無法理智思考了。 而他,相信陸嘉培?!澳蔷褪怯腥伺阒茉谒麩o意識產(chǎn)生這種傾向的時間阻止他。”陸嘉培語氣刻意放淡,“那你們不用太擔(dān)心,是需要有人陪的話,不是還有我們嗎?輪流看著他,不會出什么事的,你看阿遲現(xiàn)在,其實有人帶動他,他還是能暫時忘記這些負(fù)面東西的?!痹捖?,兩人同時從玻璃窗戶望進(jìn)屋內(nèi),只見這局似乎是謝非遲輸了,孟越見他臉上沒有紙條,拿了條長紙條就往他臉貼上去,而陳士卓在旁邊笑著說什么,然后示意孟越往露臺看過來。孟越視線掃過去,神色特別得瑟,似乎在說:我終于贏謝非遲了。而謝非遲見孟越在得瑟,也轉(zhuǎn)過腦袋往露臺看過來,右臉貼了條長長的紙條,看到傅邵易和陸嘉培在看他,似是覺得輸了沒面子,又轉(zhuǎn)過去了?!半m然我不知道阿遲這情況會持續(xù)多久,又需要怎么解決,我呢,也不問是誰讓你來找我的,你想說了再主動跟我講吧,但沒得到答案前......”陸嘉培笑了一下,“你雇孟總給你家阿遲暫時當(dāng)陪玩吧,孟越這性子真是百年不變,我記憶里他一直是這樣,夢里他也一直這樣,我們幾個人,確實一直是阿遲給他面子了,天天跟他傻樂。”聽到這,傅邵易只是掃了他一眼。陸嘉培注意到這熟悉的眼神,實在沒忍笑了一聲,“干嘛,吃醋啊,夢里你就這樣,天天跟我們幾個人吃醋,阿遲明明也是我們朋友,真的太專制了老傅,不過你今天在群里說讓我們喊他阿遲,我真有點恍惚,因為在我的夢里,你其實不太喜歡我們跟你一起喊,也就阿遲爸媽喊他遲遲你不吃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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