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坐在一堆箱子旁,一腳踩在木箱上,手里拿著條珠玉鏈子甩啊甩。
周身的紈绔之氣撲面而來,吊兒郎當(dāng)?shù)模┝她埮垡膊幌裉?,這話用在他身上,簡直不要太形象。
“如何,是不是很威風(fēng)?!比莅渤读税焉砩系呐圩印?br/>
魚霏無語,這家伙太沒自知之明,威風(fēng),顛風(fēng)還差不多,實在看不過眼,她眉眼一冷,指著容安,“抬頭,挺胸,收腹?!?br/>
容安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照做。
魚霏瞅瞅?qū)γ?,有點樣子,就是臉上笑容太礙眼了,輕浮,“以后面對外人不許笑,你一笑,人家就知你內(nèi)里是什么貨?!?br/>
“好嘞,媳婦,我聽你的……”
“嗯—”魚霏拖長尾音,斜睨他,“又忘了?”
容安立馬收起嬉皮笑臉,板起臉,學(xué)起他爹容侯的腔調(diào),“如何???”
“甚好,這次還要糧?”魚霏覺得順眼多了,他本出身尊貴,裝一裝,還是能唬人的。
“啊,”容安剛想笑,瞅見魚霏的冷臉,笑容一斂,輕咳一聲,負(fù)手在后,一手指著箱子,“我爹……父王攻打蠻夷時,繳獲好些好東西,我討了一些來換糧草?!?br/>
魚霏又關(guān)心起另一件事,“你爹可知道你的糧草來源?”
“這怎么可能?!比莅才呐男乜冢荒橋湴?,“媳婦說的話我牢牢記著,絕對不會忘,我爹也說過,男人必須聽媳婦的話,你看,我即聽了我爹的,又聽了媳婦的,兩不耽誤?!?br/>
“記住我的話,誰也不能說,否則,我再也不和你交易?!濒~霏警告道。
沒辦法,容安的爹已自立為王,已經(jīng)積蓄了足夠的力量與朝庭分庭抗禮。
容侯正值壯年,位高權(quán)重,定會再娶,王權(quán)爭斗殘酷無比,容安這個二愣子,也不知能走多遠(yuǎn)。
“好,我知道,我爹最近準(zhǔn)備娶親,你多準(zhǔn)備些糧食給我,這樣一來,庫房的好東西我就能找借口挑,省得他拿了給那女人做聘禮。”
容安里眼里頭一次露出怨恨,母親與父親夫妻情深,恩愛非常,可他為了權(quán)勢,還是再娶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是慕容的姑母。
魚霏暗想,真是好巧,她才想到這一點,容安就恰好遇到了這樣的境況。
“你要的量大,我要準(zhǔn)備先,三后我會聯(lián)系你?!?br/>
“得嘞,不,本世子是說,媳婦,三天后見?!比莅惭b模作樣地擺手。
本性難改,魚霏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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